我望着月色,歪头给她唱了一整首生日快乐歌。
34后来,李山池有了去酒吧的习惯。
每次不是她舍友给我打电话,就是酒保用她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把我设置成了第一联系人。
照顾喝醉的李山池成了我每周必经的一道程序。
我告诫她不要再去了,她便瘫在酒店的沙发上,装作已经睡熟。
这是她唯一能够忘记善水去世的方法了吧。可是她背后有我,我背后却谁都没有。
我记忆中最后一次去酒吧,她依旧是喝的起不来,但感觉不一样了,说不出哪不一样。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酒保,酒吧的保安都对我眼熟。
我拉起她的一只胳膊,往身上扛。
“徐厚载,”李山池叫我的名字,“你不累吗?”
山池
35她问我:“你不累吗?”
我愣了片刻,继续把她扛在背上,她还是继续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没看她,但我知道她的眼里有星辰大海。
沉默是这个时候最好的回答,我第一次觉得一直碎碎念的李山池聒噪极了。
于是我按住她的脑袋,放在我的肩上,让她闭嘴睡觉。
距离宵禁还有半个小时,我可以把李山池带回宿舍,我尽可能的照顾她,尽小声的不影响到舍友。
收拾好,我就直接躺在另一半床上,有些挤。
半梦半醒间,李山池似乎抓住了我的手。
36我不知道往日成熟高冷的李山池去哪了。
我醒时,喉咙干的难受,清晨的空气清爽,我应该是在夜里热到了。
直到转头看向李山池,我才知道我上火的原因。
李山池依偎在我的手臂边。
至此之后,我和李山池的相处方式又变了。
她会经常的主动来学校找我,对我也不再是比旁人热情一点的态度,她是把所有热情都给了我。
我甚至有了一种她喜欢我的错觉。
到了冬天,李山池依旧如此。
那天她约我去火锅店吃饭,两个人。
她订了包间,让我在店里先等。
我心怦怦跳,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但是那天,李山池没有来。
37我自那以后再也没见过李山池,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我给她发消息,发了很多,但她一条也没回我。
深夜想知道她的信息时都会心痛,因为我们之间什么联系都没有。手机号注销、转学,就好像,李山池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连续几个晚上失眠,体重下了很多,像一具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