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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击场CX(第1页)

养我的那只恶魔想杀死我。

当我跟兽人培根说起来的时候,培根两只铜铃大的兽眼瞪得滴溜圆,变成了亮晃晃的大灯泡,说天使的翅膀可以卖给他,下头的兽人有的喜欢吃烤翅。

我不屑地咧嘴,晃了晃包着纱布的拳头,说想吃老子的肉,先崩他几颗牙。

培根缩了缩脖子,把它那条每次打鬼主意就到处乱晃的绿色长尾巴塞在了后边,又擦着酒杯,将主意打在了恶魔的脊髓上。

我照着他那张大饼一样的面门来了两拳,半点力气没收,顺着惯性用了已经受伤的右手,骨折的地方雪上加霜,那兽人的鼻子塌了一块儿,正往外滋血。等那双锤头一样的手砸过来的时候,我也没避着,手上受伤的地方已经不能看,肩膀被抓下一块肉来,培根也没讨着好,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周围是一堆碎玻璃。

我用好的手抽了根烟挨着桌板点着,冲着地上的死鱼踹了几脚,培根哼了哼坚强地给翻了个面,一副知道我脾性但又揍不过的怂样:“不提了,不提你那金贵的恶魔,真是一根手指也碰不得是吧。”

我吐了个烟圈,忍不住照着培根这欠揍样踹了几脚:“再提他半句,把你舌头扯下来丢到黑市上,兽人舌头还能补补。”

培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被打得半点脾气也没有:“以后但凡提他一个字,这舌头我自己拔好吧,厄哥,厄爷。”

我扫了眼周围,从戒圈里变了几颗金粒子,培根一个咕噜从地上仰起,像诈死的鱼,双手哆哆嗦嗦捧着接过了金粒子,我叼着烟仰头点了点四周,他知道这是赔偿的意思,笑成了一朵鼻青脸肿的大呲花。

兽人在集市上吃得开,两面三刀的臭名早在各个种族内通报,不打不服,但是得罪太彻底也不叫好。培根开个酒馆,我来一样显摆在外边,但是集中的力量都攻向我的下盘。我一边应付,一边想着约书亚早年也在这拳场滚过一趟,他裸着上身时是不是现在身上那一段段健美的薄肌,夏天的话两条精壮有力的腿岂不是全露出来,还有小麦色的肌肤,饱满的胸前,那简直是给拳击场周边这一圈的免费福利。

想到这里,我脸上泛起了愤怒的红。又想起约书亚在家里跑步机上跑步的样子,酒红色的头发被黑色皮筋绑住,汗水模糊了琥珀一样上挑的勾人眼睛,每次在这个时候假装路过,那双眼睛就雾蒙蒙地往自己身上瞟一眼,嫣红的唇有规律地发出喘息。我赶紧打住,免得在这个拳场上当场发情。

我开始想约书亚了,想快速结束这场过家家。可笑那个主持看我面色泛红,还以为是我坚持不住了,像是看到世界。约法三章谈判过程中也是约书亚在不停地割地赔款,从家里不可以,公司不可以,路上不可以到厕所不可以,办公室不可以,公共场合不可以。为了拿下这个合同,我肩膀被约书亚揍出一道血口子,腿骨被踢裂。

值了。

我把约书亚摁在椅子上亲,他指了指刚签的合同,我说亲又不是操,气得约书亚又去逐字逐句地跟正。

正经的约书亚和在床上的约书亚完全是两个样子,现在的他在沙发上蹙着眉试图揪出字里行间我能钻的狗洞,额边长长的刘海被随意撩起,深黑衬衫挽起袖子,露出肌肉虬实的手臂,上面戴着块绿水鬼,金丝眼镜后的琥珀瞳半遮半掩,完全就是能让少女发出尖叫的成功男性标配。

床上的约书亚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凌乱的衬衫就能让我勃起,晕着水光的琥珀瞳像是倒映着湖泊,亲亲揉捏胸前两点,水光就饱满地破碎开来。还有轻喘,那种烟嗓微高的声调听起来最带劲。

不能再想了,不能。”

我拿来几张原本放在座椅上的垫子,看他愣了愣,又伸手想将他抱到垫子上。约书亚挥开了我的手,我有些无奈地说:“用手,之前说好的用手。”

估摸他也知道已经退到了我并没有多低的底线上了,自己坐到垫子上,我将他按倒,约书亚报复性地紧握,在发出了一声闷声后他倒也没为难,搁在平时我下边那东西指定就被扯下来了,现在估计是约书亚着急下班,有些生涩地套弄着。

我从牙缝里泄出了声笑:“跟雏一样。”

他狠狠咬了我脖颈一口,恶魔的牙齿异常锋利,毫不费力地撕扯下一块肉来,我一声也没吭,抓着他冰凉的手有技巧的套弄,修长有力的手指此刻被我握在手中,略显白皙的颜色和暗红充血的阴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还是紧紧盯着约书亚,他侧过头不肯看我,一张嘴抿得死紧。

我低下头去,约书亚有些惊慌,像是狮子尾巴突然被踩到似的:“不准亲……”

我低低笑了一声,熟练地找到了字里行间的狗洞:“这是咬。”

他的嘴唇很软,舌头也很软,约书亚泄愤似的在我嘴边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牙印,我找到机会含住他的舌尖,轻轻吸吮,约书亚被我刺激得发颤,另一只手准确找到了大腿内侧,对着我熟悉的软肉轻轻抚摸,虽然被爽到的按理来说应该是我,但是约书亚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嗯嗯的喘声。

大概大腿已经颤抖到让我觉得不能继续把玩了,手像是有自己的主意一样伸到后面。约书亚唔了一声,瞪着一双被雾气蒙住的眼睛来看我,但此时他已经手脚无力,这一眼实在是外强中干,在我手指探入的一瞬,湿热的后穴就开始熟练得一张一合起来,我没有探入太深,只是找到了刺到会让约书亚发出高喘的软肉,来回戳弄,约书亚无力地仰头,发出了“嗬嗬”的声音,放在我性器上的手早已经没了力气,只能跟着我机械地动作着。

我模仿阴茎的刺入,开始重重地冲撞,手指比起阴茎来更加冰凉,约书亚跟着我的动作一耸一耸,前面很快又射了一次,嘴角的涎液也随着破碎的轻喘溢出来,他白眼上翻,红舌被我肆意搅弄,面色潮红,俨然一副玩坏的模样。

大概在半小时以后,我才在他手下释放,这时候的约书亚已经在前后的快感中半晕了过去。我看着身上被他掐出来的青紫痕迹,啧啧感叹道有些人真是会找准一切机会。我清理了坐垫,又避开人带着约书亚暂时征用厕所清洗,给办公室喷了空气清新剂,这才搂着他从后门乘坐电梯去往停车场。

我不想任何人看到我的玫瑰被露水打湿的模样,用大衣给他裹得严严实实,尽管约书亚在中途稍微清醒过来,给我腹部来了一拳重击。

果然玫瑰多少带刺。

在车里,我拿着不平等条约又摁着他猛亲了一顿,亲得约书亚没什么血色的唇变得嫣红,因为这几日忙着应付我,他嘴边的豁口也重新结了痂,我避开了那里,想着下次在哪里给他再咬一个,最好是左右对称。

当然不能告诉他,告诉约书亚的话我今天就要被结果在这台车里。

约书亚换了一身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一套昂贵的西服只能被我拿去扔了,此刻躺在副驾驶上,胸前为了散热半敞,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胸前两粒殷红的凸起若隐若现。我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才能做到只是亲一亲约书亚,结果这厮还铆足了劲踹我一脚,刚启动的车差点右拐撞柱子上去。

我开始装模作样地写日记,今天二月十九日,晴,约书亚说恶魔和天使不应该在一起,我却不这样认为,因为当恶魔给了天使一个家,当天使爱上恶魔的时候,恶魔已经是天使案板上的鱼,跑也跑不了。

为了这个比喻,约书亚看到以后给我脑瓜子狠狠来了一掌。

我继续勤奋写作,每天一篇高考语文作文,变着花样给约书亚灌输他是属于我的思想,每天都能荣获一顿胖揍,但我还是相信潜移默化的力量。

还得感叹还好我六岁就开始有意识锻炼,现在皮糙肉厚,扛得住约书亚的暴击,才能在家里边几次把他拐到床上。

就是连轴转的集团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没有大事的时候,独树一帜的总裁贴身秘书次次不落空,有大事的时候,反而被总裁强制遣散回家。我有些不满,但是有大事的时候没几次,没事的时候我也恐吓过那个不识好歹的精灵,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我做事向来坦坦荡荡,远远算不上滴水不漏,这天威胁吓唬了那只精灵,隔天就被约书亚摁着在总裁办公室里胖揍。虽然条例被几次修订得金刚不坏,狗洞难钻,但是约书亚主动贴上来的就算例外,每次他揍我都能揩到油,我乐儿颠颠去讨打,扭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去找精灵,约书亚又来揍我,形成了近乎完美的循环。

以至于到了后来我只是隔空给他发恐吓消息,懒得挪尊步到部门办公室里去,等着约书亚送上门来。

约书亚似乎看出来了,也不揍我,就是没收了我的手机,让我安分点。

然后他一打开大屏,就是自己那张昏睡的怼着鼻孔的脸,又摁着我收拾了一顿。

我能感觉到约书亚对于之前的旧情人应当是没什么感觉的,从生活中感受不到一丝旧情人的信息就能看出来,收养我纯粹是因为义务所在。有几次我操他的时候,能看出来他确实是想杀了我,毕竟我远远算不上根正苗红,甚至有些出乎意料地旁逸斜出,约书亚已经仁至义尽,只是在犹豫是就地结果了我还是尚存人性地送我到天使那里。

我想了想原着,原着的齐厄属实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加上纯情小白花人设,能无意识地哄人撩人,在经历了玩一样的九九八十一难以后约书亚和他操着操着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心,然后得到救赎,修成正果。

所谓救赎,就是找到真爱,真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我对此只能冷哼一声,且不说我对这个结论的鄙夷,我的性格也玩不来什么真爱游戏,更没有好聚好散一说,既然认定了约书亚,也有这段时间的相处,那么我会把这只狮子圈在怀里,他给我的是恨是爱我都愉悦接受,我要的是荆棘一样的占有,火焰一样的暴烈,他可以取走我的四肢和心脏,而我收拢他的破碎的灵魂。

他是我所有欲望的名字,是我的渴求,我的饥饿,我的快乐,我的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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