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秒的詫異和失落後,簡潔又迅的將魏卿的生平說了一遍。
到底身在別處,聲音半壓著,但很清晰。
魏卿聽明白了。
他本名邵元卿,出身京市邵氏,是邵氏集團目前的掌權者,權柄在握五年間手下人令行禁止,邵氏幾乎是他的一言堂。
金城是魏卿母親趙安歌的故鄉。
二十年前趙安歌養母即蔣天晟的祖母病重,趙安歌前來探望。
往事駁雜,趙安歌住在酒店。
不妨酒店起火,趙安歌為救魏卿葬身火海。
此後二十年,魏卿總會在趙安歌忌日當月來金城暫住。
岑遇說完後仍安靜站立。
魏卿抬眼看他:「父親找過我嗎?」
岑遇微有些不自然:「您是二爺唯一的兒子,二爺當然著急。。。。。。」
魏卿:「他來金城了?」
岑遇:「京市人多事雜。。。。。。」
對上魏卿平靜無波的眼神,岑遇就再也編不下去了。
他聽還在邵家掌管廚房的爺爺說過,當年二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二爺那麼桀驁不馴的人也曾將幼子托在肩上,愛如珍寶。
但二夫人去世後,一切都變了。
魏卿沒有再問,他只是失憶,並不是腦子壞了。
已經知道想要的答案。
曾經暗自發誓讓對方十倍償還所受的鞭撻,這種誓言現在看倒幼稚的可笑。
只問:「這麼說,蔣天晟算是我的。。。。。。」
岑遇迅反應了一下蔣天晟是誰:「是您表弟,三個月前他在京市得罪了柏家人,曾求助於您,您當時在金城,吩咐我解決這件事。您想去拜訪蔣家?」
魏卿:「拜訪?」
岑遇覺得自己好像說了蠢話。
魏卿淡淡道:「算是表弟,但又的確不是。蔣家再有求於邵氏,一律回絕。」
岑遇:「好的老闆。」
頓了頓問:「那您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魏卿:「下個月。」
魏卿失蹤,習慣魏卿幾乎每年都閉門不出很多天的人並不詫異。
而邵氏龐然大物,自有一套已成定例的運行制度,又有邵家上一代家主坐鎮,集團運行十分平穩。
岑遇從來都遵循魏卿的吩咐。
難得爭取道:「京城醫療水平更好,您需要接受更好的治療。」
魏卿往後仰靠在沙發上:「你以前也這樣反駁我的話?」
岑遇後脊一緊:「老闆我錯了。」
他下意識覺得魏卿什麼都不記得,需要自己拿主意,不自覺就冒犯了。
魏卿神色稍緩:「這段日子辛苦你了,今年獎金拿雙份,多的那份從我私產扣,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