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岑遇為證明自己說的話,還出示了魏卿過去的一些私人影像。
他這個貼身助理難免入鏡。
和照片圓滾滾的岑遇相比,現在的岑遇儼然小了一號,可見這段日子他過的頗為辛苦。
岑遇點點頭,將甜湯盅收拾到托盤中離開了。
心情挺複雜。
老闆好像沒變,又好像變了。
不立即離開,是因為那位沈小少爺?
房間內,魏卿看著窗外水洗樣的天空出神。
幼年喪母,又被父親厭棄。
難怪他生就一張好像誰都欠自己錢的,凶神惡煞的臉。
樓下傳來沈辭清朗的聲音:「余叔,我不出門了,還把車入庫吧。」
魏卿能想像到沈辭揚著臉有些歉意的樣子,眼睛天然帶笑,皮膚在太陽下白的像會發光。
這樣的笑容是被寵愛才有的東西。
他以前只是喜歡看沈辭笑,現在知道為什麼喜歡了。
他沒有,而且大概永遠都不會有。
心情好像沒那麼糟了。
以功利心態想,邵氏綿延四百多年,生意遍布全球,和它比,蔣氏猶如一個面對巨人的小孩子。
魏卿自從醫院醒來看什麼都淡淡的,現在難得有點霸道心思。
如果沈辭放手後,蔣天晟卻還抱著利用心思糾纏不休,他倒是可以教教對方什麼叫規矩體統。
沈辭從廚房順了點甜湯上來,站魏卿門邊。
正看到魏卿面無表情的端坐在那裡。
天近黃昏,魏卿側顏額頭飽滿鼻樑挺拔,線條冷峻精美到讓人讚嘆,就是感覺有點冷颼颼的。
沈辭屈指敲敲門板,在魏卿看過來時問:「湯好喝,再來點兒嗎?」
他原本想去找蘇玉宇,蘇玉宇出差去了,明後天才能回來。
魏卿抬手招了招。
沈辭溜溜噠進去,坐對面的小沙發上:「剛才想什麼呢?」
魏卿:「喝點兒嗎?」
後來兩人就一起喝酒了。
沈辭本來不想讓魏卿喝酒,畢竟腦袋上的淤血還沒散,但魏卿堅持,還當場給醫生打電話詢問,醫生的意思是魏卿其實已經算康復了。
沈辭後來就喝醉了。
福至心靈般的攥住魏卿的胳膊:「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他了解的魏卿很自律,喝酒算是借酒消愁的範疇吧。
魏卿:「想起一部分。」
沈辭努力坐直了。
魏卿:「沒什麼大問題,有些不開心的事。。。。。。」
後來又聊了些什麼沈辭就不記得了,但他很努力的安慰魏卿,比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類。
魏卿一直沒怎麼醉。
眼睜睜看著沈辭東倒西歪的摸過來,捏他臉,稀里糊塗的講笑話給他聽。
在沈辭沒站穩往後倒去時,魏卿及時攬住他。
魏卿後來將沈辭抱懷裡了,這樣按著小少爺才能不動,掙扎無果後終於老實的睡過去了。
沈辭穿著寬鬆的衣服。
魏卿圈著他後發現沈辭腰格外細,手臂就漸漸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