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氏族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上次的牛獸傷了多少族人。之前在山上離得遠回不來倒也罷了,如今就在家門口,總得回去看看。
於是安頓好寧夢,阿石跟她打了聲招呼就回了黑河族。
寧夢起先沒怎麼在意,直到阿石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恍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阿石一走,這裡就剩下她和原始人了……
看了眼不遠處正忙著撿柴的原始人,寧夢有些警惕。面上卻維持著鎮定。
她將路上獵來的獵物,拿到河邊清洗,然後用石刀切成小片,沾上蔥薑汁和蒜泥,放在石板上炙烤。
油汪汪的五花肉一遇熱,便發出滋滋的聲響,並慢慢滲出油水,肉香伴著香料的味道飄出好遠。正在揀柴的原始人聞到後,頓時口水直流。
自從遇見雌性,每天都有好吃的,他最期待的就是吃飯的時候了。而且今天可惡的阿石不在,只有他和雌性兩個人,原始人可開心了。
他立馬加快度,急急的抱了一堆柴回去,想看看雌性又在做什麼花樣的食物。
等到了山洞,他看見寧夢在火堆兩旁放了兩塊大石,上面擱一塊又薄又平的石板。雌性把肉切成薄薄的小片,放在石板上烙。
原始人從沒見過這樣的吃法,奇極了。
這時,雌性朝他招了招手,吩咐說:「過來,幫我切肉片。」
石刀實在是太頓了,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切下一點點肉片。這種費力氣的粗重活,就應該讓男人去干。
原始人見寧夢吆喝他幹活,立馬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結果雌性又說:「等等,你剛搬了柴,還沒洗手吧?洗過手再來。」
原始人發現手上確實有些柴灰,便聽話的去了溪邊洗手,然後又一路飛奔的跑回山洞。
這個時候,第一鍋肉片已經烤好了,寧夢用野菜的葉子卷著肉,輕輕的咬了一口。野菜的清爽和肉片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滋味還是不錯的。唯一遺憾的是,少了些鹹味。
寧夢忍不住嘆氣。
鹽乃五味之,沒有它,還真是吃什麼都覺得缺味。
但從沒吃過鹽的原始人不覺得。
他學著寧夢的樣子,嘗了一塊蔬菜肉卷後,只覺得美味非凡。一口氣將石板上的肉片都掃蕩光了。
之後都不用寧夢吩咐,原始人主動過去切肉片,迫不急的等著它烤熟。
兩人就這樣邊吃便做,不一會兒,就把一隻小獸的肉給吃光了。
當然,主要還是原始人吃的多。他胃口大起來,食量非常的驚人。像今天中午,一個人就吃了兩隻鹿腿。寧夢估算了下,去掉骨頭,只論吃到肚子裡的純肉,這傢伙起碼吃掉了五六斤肉。
一個人的胃,才有多大啊。
阿石也很能吃,但遠比不上原始人,只吃了一隻鹿腿。
能吃有能吃的好處,這兩個人的體質都特別好。像原始人這一身的傷,若是放到現代,肯定是要住院治療的。沒個十天半個月,醫生都不讓出院。
而他只是簡單的喝了些草藥,包紮了下傷口,就跟沒事人一樣了。中午還陪他走了一天的山路。
阿石那傢伙,恢復的也比她想像中的好。只拔了一次毒,腿就已經基本消腫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遠古人從沒接觸過藥物,所以身體沒有抗藥性,更容易吸收的緣故。
寧夢又查看了一下原始人身上的傷,發現一天下來,傷口已經初步凝合。結了一層嫩痂。
之前做的陶桶被阿石泡過腳,已經不能用,所以寧夢直接送給阿石了。這會兒沒東西熬藥,寧夢只好讓原始人生嚼了些消炎的草藥,又把幹掉的草藥泥換掉,便督促他去睡覺了。
原始人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寧夢,說:「一起、睡。」說著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寧夢頓時防備,手裡揣了塊石頭,嘴上卻故作冷靜的說:「你睡你的,我守夜,下半夜換你。」
原始人顯然不願意,但山洞沒有門,他們對周圍的環境也不熟悉,有個人守夜確實安全些。於是只好妥協,「那你、坐近些。」
他不喜歡雌性離的那麼遠,總覺得她會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
寧夢卻不理會他,沒好氣的說:「幹什麼要坐近些?我坐這裡挺好的。」
原始人見她不聽自己的話,有些急,就把獸皮拖到了寧夢身邊。
寧夢立刻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怒道:「你幹什麼?」說著躲避的走到火堆的另一邊。
原始人有些受傷,他只是想跟雌性親近些,可雌性總躲著他。
這讓他又一次的感覺到,雌性不喜歡他。
原始人很難過,賭氣的背對著寧夢躺在地上。可半天過去,雌性都沒有出聲安慰他一句。也沒問一問他怎麼了。
原始人更難過了,只覺得胸腔里憋了股氣,悶的他連呼都困難。
他終於忍受不住的翻了個身,然後偷偷的看了眼寧夢,發現她正坐在火堆旁玩手機,也不知道上面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看的滿臉含笑。
原始人更加氣悶了,炒菜似的在獸皮墊上翻來覆去,終於引起了寧夢的注意。
寧夢抬頭看向他,奇怪的問:「你幹什麼?睡不著嗎?」
原始人臉色臭臭的,對著寧夢命令說:「你過來。」
寧夢又是一陣警惕,不動反問:「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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