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对这个沈家云如此,聂屏书还怎么敢脾气啊?
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谢谢啊彩月,这事儿还劳烦你帮我们家云姐儿保密。我今儿同她说说看就是了。”
高彩月点头:“没事,宽心。我看你家云姐儿是个知道冷热的,她必定能想明白。”
其实连高彩月都看出来,冯家并非良配。
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告诉云姐儿一声,今儿不必去女子学堂了。今日女先生家中有事,请了三日的假,也给这些女孩子们放假三日呢!”
——
中午时分,云顾花坊第一次做了这么多人的饭菜。
沈锦顾先回来,说是下午学堂无事,他也想帮忙聂屏书他们。
没过一会儿,沈家云也回来了。
她仍旧是和平日里一般,手里提着自己的书箱。
阿幸他们在准备饭菜,聂屏书就走向了沈家云:“阿云,今日在高家学堂学得怎么样?”
沈家云微微一笑,似乎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女先生教了茶艺之道,我总有些地方不太会,若嫂嫂也会茶艺,不如也来教教我?”
聂屏书冷冷一笑:“今日高家女子学堂,根本就没有开课。女先生请假三日,也给你们放假三日,怎么你竟是不知吗?”
聂屏书对沈家云说话的语气,很少这么严厉过。
连沈锦顾和沈江屿也看向了她们这里。
沈锦顾是气都不打一处来,沈江屿也皱了眉头。
沈家云低了头,手里头捏着帕子不断地绞弄着:“我……我今日的确没去。嫂嫂,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
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聂屏书点了点头:“今日没去?那昨日应该去了,又怎会不知道女先生要请假的事情?只怕你昨日也没去,前日也没去吧?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沈家云自知已经瞒不住了,干脆就不做声了,只是低着头不断地把玩着手中的帕子。
聂屏书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火气:“阿云,我知道你去了哪儿,我想大家都知道。平日里你去找他我不管,可你竟为了那冯二,连女子学堂都不去了,这是不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听到冯二公子的名字,沈家云才抬起头来看向了聂屏书:“嫂嫂,那女子学堂教授的东西,我瞧着也是无用。所以便偷懒了两日罢了,嫂嫂被生气啊!”
聂屏书点头:“我只问你一句,从此往后那女子学堂你是去还是不去了?”
看她要回答,聂屏书先打断了她:“我先和你说好,若还要去,就给我一日不落地去!否则的话,你便是去了也定不下心,你自个儿想好!”
谁知这话,竟让沈家云低了头,一时没有回答!
聂屏书即刻明白了过来:“你就是要日日和那冯二厮混在一起,连女子学堂都不想去了是吗?”
“嫂嫂说话也太难听了些!”
沈家云突然抬头,不满地看向了聂屏书:“什么叫厮混啊?他冯家也不是没有上门,分明是哥哥嫂嫂不答应,才叫旁人说我们是厮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