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也不只主动靠近他,方茜茜就是,经常来找季也。
她话很多,叽叽喳喳,哭诉作业太难,借季也东西,和季也撒娇,让季也给她讲题。
季也对她很有耐心,只要她说不会,多难的题都会讲给她听。
郁淮扫一眼,很不理解,他抿唇,在正做的练习册上也圈了几道题,往前推了推才觉得自己反应莫名,皱着眉不动了。
郁淮不刷题了,烦躁的埋头睡觉。
季也坐在一旁,和方茜茜说着话,忽然他的声音变低了。
过了会,很淡的草木味道靠近过来,郁淮感觉到身上掉下去的校服被人往上拉了拉。
季也的声音变得很近,听起来有点担心:“郁淮……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方茜茜也说:“对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不舒服要说出来啊,千万别忍着,忍着可不行啊,对吧季也。”
“嗯。”季也赞同了这个说法。
郁淮冷冷的埋头,长长的手指搭在桌子边缘,没有动,心中的戾气横生,他抿唇:“吵。”
阴郁冷漠的少年学霸(五)
方茜茜吓得抱头鼠窜,怎么喊也不回来。
她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可怜小猫咪罢了。
季也看的轻笑,偏头,把郁淮往下掉的校服往上拉一下。
郁淮垂着睫毛,原本只是闭着眼,感觉烦躁。
后来季也刷刷的写字声传过来,又轻又绵,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郁淮很少睡得这么沉。
霍芝欠一屁股债,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要债的打,小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
后来长大了,对方不打他,但让他做别的事。
郁淮在高中以前,是学校有名的尖子生,但他打架很凶,场子里的老大觉得有趣,说要提拔他。
郁淮从初三开始就跟着人看场子,那条鱼龙混杂的酒吧街,几乎每到晚上都能看到他提着钢条的身影。
郁淮要忙到凌晨才有时间回家,没时间睡,他的身体素质好,肌肉紧实,但毕竟是少年人,上课总是困。
老师一开始还找他,提醒他,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后来见他身上伤越来越吓人,慢慢就噤声了。
学校也知道他的情况,只是觉得没出事,也就对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郁淮也不是一开始就没同桌。
高一的时候,有次他看场子,不小心被人在胳膊上捅了一刀。
那时候他没钱,随便找了个诊所,医生犯困,纱布没缠好,上课的时候血渗了出来,把他当时的同桌吓得尖叫。
对方家里来闹,学校觉得棘手,委婉的提醒他,后来郁淮调了班,再也没有过同桌,也没让自己身上留下过明显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