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宁国的左翼军基本没有用武之力。水师和刘珏的五千府兵配合默契,反败为胜。虽水师伤亡惨重,宁军赢得了首战告捷的士气。
刘珏瞧着下面的战场,露出一丝笑意。他朝王朗拱了拱手,伸出了手掌:“王将军,你输了。”
王朗寒着脸讥讽道:“本帅乃皇上亲封左翼军主帅,柱国大将军。你真以为几句话就想从本帅手中接去左翼军的帅印?”
刘珏揶揄道:“原来左翼军大帅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王朗身边的亲信刷的抽出了佩剑怒道:“平南将军,休得放肆!”
“哈哈,我不过是和王将军开个玩笑罢了。没有皇上的旨意,大将军就算将帅印给我,我也不敢接啊!今晚我在将军府设宴庆功,各位将军请赏脸来饮杯酒。没有左翼军,我这五千府兵那里守得住荆州城哪!”刘珏朝王朗拱了拱手,便在乌衣骑的簇拥下离开了城门楼。
看着刘珏走了,王朗嗤笑了声,不屑地说道:“谅他也不敢对本帅不敬!”
打退了陈军,荆州
百姓无不欢呼鼓舞,更有各处商行推了代表敲锣打鼓送来酒肉犒军。
将军府庆功宴热闹无比。
左翼军众将领却是一个也没到场。
刘珏笑意盈盈的陪着府尹,守备和府军统领们饮酒。
酒宴最后,将军府已见不到一个没醉死的客人。
刘英扶起刘珏进了后院,刘珏睁开了眼睛:“都准备好了?”
“少爷,都准备妥当了。”
刘珏换上了夜行服,带着五名武艺高强的乌衣骑悄悄离开了帅府。
左翼军帅府今晚也摆开了庆功宴。
刘珏带着乌衣骑悄悄进入帅府时,前院的宴席仍未停止。
一名帅府下人打扮的人开了角门,低声说道:“王朗已醉了,现在歇在他的二夫人处。”
刘珏问道:“顾天翔呢?”
那人答道:“顾将军酒席过半就离席回了水军营寨。”
刘珏轻笑道:“他还是那么小心。担心陈军今晚会来偷袭。他不在帅府正好。兄弟们,咱们办事去。”
王朗正与二夫人睡得熟了。守在楼下的亲兵还未出声,便被乌衣骑抹了咽喉,气绝而亡。
进了内室,刘珏一指点晕二夫人,用脚踢了王朗。
王朗悚然惊醒,才开口,便见一把剑逼在了喉间。
刘珏鄙夷地看了看王朗肥肥的身体道:“瞧你这身板儿,上阵打仗,马都得被你压垮。你以为你还是十年前跟着太尉打退陈军的将军哪?陈国十年没过江攻城,大将军怕是已经忘了打仗是怎么回事了。”
王朗惊恐地看着他:“你是刘珏!你竟敢来帅府行刺!你好大的胆子!”
刘珏拉下了蒙面巾,冲他笑了笑,一剑刺入王朗咽喉。他温柔地说道:“你食言反悔,不肯将送帅印给我。我只好亲自来拿了。”
他临走时拍醒二夫人,一个闪身出了楼。
还没离开帅府,便听到里面传来二夫人的失声尖叫。
刘珏迅速领着乌衣骑离开了帅府。
等到消息报到将军府,刘珏换上了银白色的蟒袍,头戴金蝉冠,贵气十足,摆着皇室宗亲的谱领着人去了帅府。
王朗遇刺,左翼军群龙无首,帅府乱哄哄的。还有不少人酒还未醒。
刘珏喝道:“陈国细作潜入荆州,本将军已经下令全城搜捕。酒还没醒的,都给我用凉水泼醒了。”
他从案几上拿起了帅印。
有王氏的将领不服,刘珏冷眼望去,随手便将帅印抛了过去:“怎么?以为本世子是来抢军权的呀?这颗印太沉了,本世子接不住,你拿着吧!”
那名将领吓了一跳,手里的帅印犹如一枚烫手山芋,他赶紧放在了案几上。
“陈国大举来犯,本世子负责荆州的城防,左翼军不能群龙无首没有主帅。本世子便和府尹大人一起做个见证,左翼军便推举个主帅吧。”
见刘珏摆出副袖手旁观的模样。左翼军上层将领暗暗松了口气。当即左翼军的副帅暂代主帅之职。
刘珏见状说道:“将军既然暂代主帅之职。本
世子便告辞了。城中出现了陈国奸细杀害了王将军,此事需上奏朝廷。府尹大人,咱们去将军府细商如何应对吧!”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丝毫不干涉左翼军的军务。众将领反倒有些讪讪然。
顾天翔得知消息后甲胄未除便赶去了将军府。
刘珏换了身暗青宽袍躺在榻上,两个小厮正在给他捏腿揉手。
顾天翔大大咧咧往椅上一坐,下人拧了个热帕子递给他。他接过蒙脸上并不言声。
刘珏躺得舒服,也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