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大?
不,要订婚么?
岩濑惠脑子里一团浆糊,但他开口,说出来的却只有一声惊呼。
“你唔——!别动哪儿!”
a1pha是很坏的生物。
尤其是易感期的a1pha。
此时的他们早就抛弃了所谓的人伦道德,拥有的只是繁衍的本能,或许在捕捉猎物时才会有耐心去伪装,披上一层文明的外衣。
只要猎物掉进他们的陷阱,他们就会撕去所有伪装。
哪怕迹部的前戏很足,动作也很温柔,但岩濑惠还是感到了不小的痛楚。
他忍不住抓紧了身上人的头,抱怨着书上和网上都是骗人的。
“现在哪儿是想别的事的时候。”像是惩罚一样,迹部舔咬着他的唇,加重了力气。
岩濑惠懒得理他,只是不满的哼哼了几声。
但很快,原本还算中气十足的不满就变成了快要失去意识的细微呼唤。
“唔,等等……”
“慢点混蛋……”
海上巡游总是颠簸的,尤其是遇到暴风雨的时候。
大海波涛汹涌,邮轮在晃,床在晃,吊顶的灯在晃,身上的人和自己也在晃,岩濑惠只觉得自己是一叶小舟,飘摇在水面上,根本找不到岸。
他迷路了,哪怕没有船,也不知道朝哪个方向游才是岸。
在陷入梦乡的前一晚,他还在担心,这种狼狈的样子,或许明天是没法游泳了。
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第二天、第三天、甚至是第四天……他也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天。
易感期的a1pha总是敏感脆弱,又活力满满的。
主卧、副卧、他们的房间,乃至那个按摩浴缸和书房,等岩濑惠终于能睡个好觉时,他突然现已经没地方可以睡了。
这几天充满占有欲的a1pha自然不可能允许服务员进来收拾东西,船舱里只有一片狼藉。
不,或许唯一的净土就是没被迹部祸害的儿童房。
岩濑惠趴在下铺,因为经常锻炼所以不觉得肌肉酸痛,但还是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还有某个部位也很难受,他用被子捂着脑袋闷头大睡,装作听不到外面服务员来打扫的声音。
他的名声,他的面子,他的所有荣光,都在今天消失殆尽!
比起岩濑惠的萎靡不振,迹部整个人堪称容光焕,一番洗漱过后,就连那头金都比平时光亮耀眼了许多。
岩濑惠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什么吸人精气的精怪,不然怎么会……
他接下来几天都不想再看见迹部的那张脸了。
但到饭点时,迹部一叫,他还是慢吞吞地挪了出去。
他太饿了。
他伸手虚虚的量了量大臂的肌肉,总感觉自己肌肉都要被饿掉了。
“现在几号了啊。”他一边大口吞着牛排,一边问,整个人还是那副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