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基忙上前喝止,朝道士微一拱手道:“敢问道长来自何方,到此有何贵干?”
道士倒也识趣,双手合并,作答:“贫道乃石人山华严寺人,法名戒多,闻听秦府广招婚令,欲为貌美如仙的秦小姐觅一文武双全势力雄厚的青年才俊作为伴侣,在下对招婚令上的三个条件逐一对比,觉得最合适不过,禁不住动了凡心,遂不揣冒昧,前来应聘。”
秦家人听了哭笑不得,秦浩天更是气的鼻孔冒烟,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来秦府撒野,胡说八道,还不快滚,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使不得,使不得!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再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老先生何故如此?”戒多据理力争。
一旁的梁侗早已怒火填胸,看不下去,大声骂道:“闭嘴!一个穷道士,还法名戒多,竟敢妄动色心,胡言乱语羞辱秦家,哪来的自信如此嚣张,再不滚,我可要动手了。”
戒多依然不慌不忙道:“且慢!常言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为了秦小姐,游历四方,日夜募化,又上网帖求援,终于感动了亿万观众,他们向我伸出了援手,使我短期内募得善款几十亿元,难道这还不够吗?”
大家听了,面面相视,不知是真是假,可秦芳却羞得又气又急,尴尬万分。
“你就是亿万富翁,我家小姐也断然看不上你。”梁侗一边说一边上前作势动手轰人。
谁知戒多道人机敏的很,一闪躲过,继续道:“等我讲个故事再轰我走也不迟。”
秦绍基心想,此人恐怕定有来头,不如且听他说,再做打算,遂示意梁侗住手。
只见戒多伸出黑手抹了一把鼻涕说道:“由于本人思念小姐心切,不幸患上了梦游症。数日前的一天午夜,我突然梦游到了贵府,想偷窥小姐的芳容,竟现了一个秘密,只见〈手指梁侗〉这位先生正在书房盗取保险柜的东西,于是他这个螳螂在前,我这个黄雀在后就顺手将其制伏拿走了铜牌及银行开具的凭证。回家后,我甚感好奇,于是第二天我就拿住铜牌及凭证到银行取走了存放柜中的东西。谁知竟是RshR研制的配方,后来我就同几家药厂联系,乖乖不得了,一家愿出5o亿,另一家愿出1oo亿买断此配方,我内心很纠结,就到贵府问一下秦老先生,拿这个做为求婚的砝码不知够不够份量?”说着从包中取出了一个锦盒。
众人屏息静气听完,个个惊愕万分,秦绍基大惊失色道:“对,对,就是这个锦盒。”
梁侗已然醒悟过来,高声大骂:“原来是你这个恶贼。”说着和身扑了上去。
戒多好似早有防备,一个斜身堪堪躲过,接着甩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梁侗为报妻仇,多年来练武不辍,自以为功夫了得,没想到一个回合,就遭到了暗算,不由气的“嗷嗷”大叫,恨不得上前把戒多撕个稀烂。
只见二人拳来脚往,各施闪、拿、腾、挪,煞是好看。
其实大家很快就看出,戒多神定气闲,潇洒自如,游刃有余,完全是在戏耍梁侗而已。
期间,戒多偶尔踢上一脚,打上一拳,梁侗虽用尽了力气,但连戒多的衣角也不曾碰得,自己的脸反而被弄的青一块紫一块,气的只能谩骂而已。
戒多恨他出言不逊,视准机会“啪啪”又是两个耳光,然后一个用力肘撞,梁侗疼的弯下腰哀嚎起来。
一旁的秦浩天见锦盒已落入他人之手,生怕再出意外,大手一挥,一群保镖围了上来,“快把锦盒夺下!”秦浩天下达了命令。
一群保镖共有12人,他们见梁侗尚且败下阵来,自是不敢大意,于是一声喊一齐行动动了进攻。
戒多顿收狂傲之态,施展平生所学,忽东忽西,忽左忽右,下手不再留情。
这些保镖虽孔武有力,但岂是戒多的对手?不多时已全被打趴在地,哼嗨不止。
读到这,大家可能已经明白,其实戒多就是段心柔所扮。
原来昨天午夜凌子风和秦浩天对话,见其有点势利,太把门第当回事,心中气愤不过,就寝时给段心柔了一条信息,想让她乔装打扮,次早过来戏弄秦家一番,顺便将锦盒奉还。
谁知段心柔看完童心大起,本来凌子风因秦家受伤,她就耿耿于怀,现在正好藉此机会,到秦家闹腾一番,也好出口恶气。
开始比武时,凌子风原想段心柔出手轻点,略施惩戒即可。
不曾想事与愿违,段心柔竟把梁侗及所有保镖痛打一番,惨不忍睹,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他后悔不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这时戒多突然来到秦芳跟前照脸摸了一把,吓得秦芳一声尖叫躲在了凌子风的身后兀自抖。
只听戒多嘻嘻笑道:“秦小姐美丽动人不如跟了我,我给你盖个豪宅,建个高门楼,然后再挂一府牌门匾,上写董事长,总裁等显赫头衔之第,
你看如何?”
秦芳见戒多连番出言戏弄秦家,委屈的两眼噙满了泪水。
戒多见目的已达到,用眼盯着凌子风道:“看来秦家人不知好歹,我只能带着锦盒另觅买家了。”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凌子风已会其意,马上厉声道:“你这道士,俗根不净,还敢妄称法号戒多,真乃滑天下之大稽,锦盒本乃秦家之物,不如就此归还原主人如何?”
戒多闻听哈哈大笑:“这位施主说的好轻松,这可是价值百十亿元的东西,岂可随意拱手让人?难道你也觊觎小姐美貌,想以此作为进身之阶?”
凌子风一时尴尬,脸色绯红,怒道:“出家人戒是色,你岂可胡言乱语?快快放下锦盒。”
戒多又嬉笑道:“除非你能打败我。”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凌子风缓步来到戒多面前,沉声道:“道长请出招,我只用一只手,若用两只手,我自当认输。”
戒多佯装怒:“这可是你自讨苦吃。”一面说一面展开了攻势。
两人一直未曾切磋,段心柔正想借机表现一番,一上来就用上了全力,而凌子风也想考较一下她的功夫,所以见招拆招,场面甚是激烈。
凌子风有意让她,又不能真战,所以形成了一个全攻,一个全守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