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为了躲避攻击,凌子风不得不拧身拨向高空,然后飘然落下,姿势优美,潇洒飘逸,众人不时轰然叫好。
当然段心柔也极力配合,只要凌子风对她稍有接触,她就会夸张的连翻几个跟斗,甚至失声惊叫。两人时慢时快,配合默契,又妙到毫巅。
众人不明所以,只觉得眼花缭乱,紧要处不免揪心抓肠。
过了一会儿,段心柔已是大汗淋漓,微微气喘,而凌子风依然浑若无事,神定气闲。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段心柔突然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然后双手抱拳冲凌子风一揖:“贫道甘拜下风,施主乃世间高人,且有仁侠之风,多谢手下留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施主倘若用得上在下,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此别过。”说完恭恭敬敬的将锦盒交于凌子风之手。
众人见道士果然言而有信,不免多了几分敬佩。
凌子风见地下依然有几人哼哼咛咛无法站起,知道关节错位,遂俯身对其一一推拿施治,不消片刻功夫,几人已恢复如初,能够站立,且行动自如。
众皆称奇,连声拜谢。
话说凌子风同秦家人回到屋内,突觉自己气量太小,顿感索然无味,遂将锦盒交于秦芳之手,叮嘱妥善保存,又言说疲乏,竟直回到卧室去了。
大厅剩下秦绍基及秦浩天父女和梁侗四人,呆立无言,气氛静谧的可怕。
良久,一脸沮丧的梁侗终于打破了沉静:“秦老,凌子风是个难得的奇才,绝非池中之物。试想每每出手都是惊天动地,可歌可赞。在下一生苦练武功,尚不敌一个疯癫道士,而道士之于凌子风又好比萤火比日月,大家应该知道他该有多恐怖了吧?用高深莫测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秦绍基知道梁侗是练武出身,应该所言非虚,惊问道:“他真有如此厉害?”
梁侗突然加重了语气:“我敢断定凌子风若出全力对付我只需一招,对付戒多也不过三招,如此本领高强之人,秦老还会相信他是一个农民工吗?说不定背景大的让你无法想象,秦老若能将此人留下,中州药业的未来一定会辉煌无比。”
秦绍基若有所思,喟然叹道:“我也真是老糊涂了,昨晚居然当凌先生的面大谈什么显赫世家,豪门子弟,想来太过可笑,对于强者来说简直不值一提。试想今日之事,若非凌先生出手,什么中州药业,秦家富贵恐怕早已灰飞烟灭,化作了浮云。只是这天大的恩情,不知何以为报,我们情愿赠送给他金钱,豪宅,却统统被他拒绝掉,不给你一点回报的机会。很可惜他已经结婚,若不然,我甘愿自毁诺言,将芳儿许配于他。”
一旁的秦芳羞的满脸通红,嗔怒道:“爷爷小声点,让凌大哥听见笑话。”
秦浩天忍不住接话道:“是啊,昨晚提到招婚令,我还把门第放在位,想不到今日就来了一位奇丑无比的亿万道士给我们上了一课,当面把我们秦家羞辱的颜面无存,这真是一个极大讽刺。另外,听凌先生之意,明日就要离去,这可如何是好?”
秦绍基也是愁容满面,着急道:“芳儿,这两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交待给你一个政治任务,在某种程度上关乎中州药业的生死存亡,你以服侍凌先生养伤为名,将其强行留下,再伺机说服他加入我们中州药业集团,你看可好?”
秦芳显得难为情道:“爷爷,我行吗?”
秦绍基投以期许的目光,言道:“你们年轻人好沟通,我相信你。”
这时,专案组打来电话,说根据掌握的线索,已将高家父子,陈建京等嫌疑分子拘押待审,危险已经结束,本日起将撤掉所有警卫〈指武警〉,视案件展,另行通报。
秦家上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
同时夏雨等人在海岚打来了问候电话,并说家中美容院和工程很忙,希望凌子风办完案后归,凌子风见此间事了,于是吩咐段心柔,上官婷二人先行离去,自己不日即归。
段心柔二人尽管心有不舍,但还是通过微信表达了惜别之情。
话说秦绍基陪秦浩天到公司处理业务,唯留秦芳在家。她轻敲一下房门,然后走进了凌子风的卧室。
“凌大哥,用换敷料和药吗?”“不用。”
“凌大哥打架真酷,姿势潇洒优美。”“打架有啥可欣赏的?”
“大哥真的结婚了吗?”“真的!”
一个有一搭没一打的问,一个漫不经心的回答。
秦芳见他神情漠然,浑不把自己当回事,不由气血上涌,真想上去给他两大耳刮子。
一向高傲的她平常不知有多少人想和自己说一句话而不可得,而他竟敢对自己爱搭不理,本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爷爷那期待的眼神,马上静下心来。
“凌大哥,我想你对我家有误会,可能是我爷爷弄的那个招婚令,意识有点封建,思想过于传统。特别是昨晚他们提及门第观念的时候,你表现出了一脸的不屑和鄙夷之色,不过这也难怪他们,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也是为了我好。请你相信,我们绝不是攀附权贵,贪慕虚荣之人。”秦芳试探性的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凌子风见她说的冠冕堂皇,忍不住鼻孔“哼”了一声:“是吗?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言语露出满满的讥讽和戏谑之意。
秦芳闻言,嗔怒道:“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是俺的大恩人,随你怎样想,怪只怪秦家不争气,在你面前丢尽了颜面,徒惹你嗤笑。”说完竟流下了两行眼泪。
俗话说,女人的眼泪是毒药,最能弱化人的钢铁意志,哪怕心硬如铁,有时瞬间也会被熔化,何况是美人之泪。
凌子风见状语气果然温和了许多:“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
秦芳一见奏效,故意佯装伤心的厉害,大声抽泣道:“你哪里又有错了?是我不会聊天,惹得你讨厌和生气。”
凌子风没想到她说哭就哭,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忙起身作揖道:“在下愚钝,冒犯了小姐,我向你赔情道歉,还望小姐宽恕见谅!。”说完深鞠一躬。
谁知秦芳破涕为笑,脸上犹若梨花带雨,更显得凄美动人,娇嗔道:“道歉倒不必,罚你陪我看场电影若何?”
见凌子风没应答,又忙道:“不是去电影院,而是在我卧室。”
原来秦芳的卧室宽大敞亮,壁墙上嵌一大电子屏幕,和影院效果无异。特别是仰卧床上,视觉效果极佳,且舒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