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事后,他又在一个夏日炎炎的晚上去了地下场。
那一日,华宸身着一袭白衣,白衣胜雪,衬得他整个人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不可侵犯。
而这个如神明一般的人却在这一夜在地下场里大开杀戒,他就好似从地狱里来的阎罗一般,不管宾客还是奴隶亦或地下场的仆人,他一个都不曾放过。
华宸大杀特杀,将这四年的屈辱和所受的苦楚,在这一刻,全部亲手终结。
现场尸骨积成山,流血汇成河。惨不忍睹!
一场屠杀过后,地下场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而他的白衣也被血浸染,成了一片通红。
他从尸山血海的地下场走到象征着自由的外面。
“呵哈哈哈哈……”
华宸笑的肆意畅快,笑的癫狂疯魔
大仇得报的喜悦让他心情大好,终于自由了。
也是从这日开始,华宸喜欢穿红衣,因为红衣被血染,就看不到了。
建兴十七年秋,华宸坐上了萧峰的位置,成为了新的魔教教主。
虽然魔教有许多人不服他,可是魔教的行事方法,强者为尊,胜者为王。
所以不服华宸的人,都被华宸所杀。
自华宸成为魔教教主后,许多正道人士都会打着为武林除害的名义前来杀他。
华宸虽武功高强,鲜少有败绩,但像杨丹这样老一辈的宗师境高手,他有许多是打不过的。
这一次他和杨丹对战,是因为杨丹老了,速度减退了,他才能以此将杨丹击败,但自己也身负重伤。
在东篱小舍的半年,顾瑶不仅会陪他聊天解闷,还会给他送一日三餐,会心疼他,会没有目的没有条件的关心他,对他嘘寒问暖,百依百顺。
这是华宸内心最渴望但又在十七年的人生里从不曾得到过的温暖,这份温暖像暖阳融化了寒冰,像大雨滋润了万物,让华宸对顾瑶渐渐心动起来。
建兴二十年,华宸向顾瑶聊表心意后,顾瑶欣喜接受,两人虽未成婚,但却在那个夜晚,两人同房,在榻上颠鸾倒凤到夜半后,才沉沉睡去。
此后,两人虽白日里复己克礼,但一到晚上就干柴烈火,交颈缠绵。
直到建兴二十一年一月,顾瑶为华宸诞下一子,取名华凌风。
顾瑶未婚先生子,她不敢回去见父母,便让华宸带着她和孩子离开宁州,华宸也答应了,他带着母子俩来到了魔教,母子俩从此过上了富贵无忧的生活。
建兴二十二年三月十二,顾瑶为华宸又诞下一女,取名华清兰。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
华宸在顾瑶生下女儿后,他欣喜若狂,在华清兰满岁时,华宸带着二十万魔教教众和华凌风一起去了虞国。
他想打下虞国一城,作为华清兰的满岁礼,而带华凌风前去,也只是想让他涨涨见识。
但令华宸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一去,便是永别。
武林正道中人趁华宸不在时,他们聚集人手,一起攻上了魔教,将剩下的魔教教众全部屠戮殆尽。
而这帮正道人士里,为首的就是白鸿泽。
白鸿泽本想接顾瑶回白家,怎奈顾瑶对华宸情根深种,宁死也不愿和白鸿泽回去。
顾瑶在临死前,将华清兰和凌云霄偷偷交给了白鸿泽,他告诉了白鸿泽,华清兰的名字,还对白鸿泽千叮万嘱,叫他一定要善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白鸿泽应了后,顾瑶在众位武林人士和各派掌门的逼迫下,顾瑶只能拔剑自刎,死在了月宫。
白鸿泽将顾瑶和凌云霄带回白家后,也因此对顾瑶思念成疾,没过半年,就病倒了。
建兴二十三年冬,白鸿泽病逝,临终前将白清兰托付给白秋泽和杨安辰二人。
时光飞逝,春去秋来,一眨眼,二十一年过去了,白清兰如今也长大成人,出落的越发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一番解释,顾寒舟才一脸惋惜的点点头,“我和大姐还是二姐虽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但毕竟这些年,接触不多。二姐的事我并不知情。”
虞酒卿嘴角笑意加深,“舅父,去见见清兰吧。她的所思所想和她日后要做的事,是我如今可望而不可及的,我对她给予了厚望。”
“我与她不熟,所以在我心里,你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
虞酒卿自嘲的笑笑,“可我已经坠下神坛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胜古人。我既已下神坛,就该给后人留个位置了。所以,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会取代我,成为人人敬仰,人人恐惧的新神。”
“神可不是那么好做的。站的高摔得惨,毕竟,高处不胜寒啊!”
虞酒卿轻叹,“舅父,多说无益,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顾寒舟白了虞酒卿一眼,有些无奈,“你都叫我一声舅父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你?”
虞酒卿眉开眼笑,“谢谢舅父,舅父,明日晚上,你带他出宫。”
顾寒舟微微点头,“好,但是酒卿,你自己也要保重啊!”
虞酒卿笑着嗯了一声后,顾寒舟才转身,施展轻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