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道:“我于武道不及姑娘百分之一,你这又何必!到底是意欲何为啊?”
姚姬不答话,挥剑便刺,刘青只得抢过案上自己的佩剑对敌,姚姬三两招间,愣是把刘青逼出营帐,就在帐外夜色下,考较起刘青剑术来了。
这会儿巡逻站岗的士兵都看到了,纷纷大呼起来:“快来人,奸细逃走了”
“奸细要行刺刘将军啊!”
一边喊着,一边围了过来,就连已经休息的士兵也都顾不得披上战袍,从各自帐中蹿了出来。
姚姬死死缠住刘青,对围上前来的士兵只挥剑一摆,一道道剑气便将士兵们逼得老远,近不得身。
刘青已经是应接不暇,剑招也已经散乱,毫无还手之力,咬牙支撑。
姚姬发现,虽然这会儿众多士兵和刘青都聚在一起,但腰间的璇玑盒却不再有任何反应。
“奸细”逃走的消息传到云队长耳中,云队长首先做的是奔向自已营账后面,只见囚笼空空如也,地上倒着几个士兵,云队长上前查看,发现士兵们只是被打晕,头部穴位上有小小青淤点,并无性命之忧。
再一查看,地上发现被折断的筷子,囚笼和铁链锁箍都完好,云队长喃喃道:“这是用缩骨功脱困,用折断的筷子当暗器打出啊,这手功夫可真俊啊!”转念又道:“再厉害的缩骨功也只能钻过头颅大小的缝隙,可这囚笼间隙如此窄……这
女子到底是怎么出去的啊!”
旁边跟过来的士兵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先去帮少将军啊!”拖着他就往外奔。
这边刘青在姚姬的剑下早已挥汗如雨,姚姬一再叱道:“露出你的真本领吧!”,无奈刘青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直到云队长赶来,喝道:“兀那女子,休伤我家少将军。”姚姬才感觉到腰间小盒复又阵轻一颤。
姚姬疑惑地望了云队长一眼,将剑一收,跃上营账顶尖,伸足一点,飘身飞出,隐入了夜色中。
众军士呼喊着追过去,却是一无所获。
刘青没想到姚姬会忽然离去,一瞬间消失,感觉这场打斗像是一场梦一般,累了个半死。
刘青喘了几口气,当场命人拿下了云队长,喝叱道:“行军领队长云诚,看守囚犯不力,令囚犯逃脱,还差一点刺杀主将,属于严重失职,勒令暂时革去军中一切职务,回家面壁两个月,以观后效。”
云诚一脸无奈摘下头盔,回道:“属下领命!”
刘青招呼军士各归其位之后,低声对云诚道:“跟我进来!”
云诚苦着脸跟着刘青走入帐中,刘青低声道:“我亦知那女子了得,责不在你,只是军令如山,不罚你怕不能服众!”
“这个卑职当然明白”
刘青又对云诚道:“大概两三个月之后,燕人就要正式大举进攻了,正是用人之季,我之前交代过吴县的指挥使林之荣,让他广募人才,在
国家危急时可以直接抽调过来,你这次借受罚回家之名,去验收一下吧,记得要低调一些。”
“属下领命”
“这其间,你顺便回家好好享受天伦吧!”刘青说着又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递给云诚:“你吴县老家来信了,你妻子即将临盆,你要当爹啦!”
云诚一听,眉花眼笑地接下信笺,结结巴巴道:“我,我要当爹了……”
激动地抽出信笺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脸上恢复了肃穆,拱了拱手:“定不辱使命。”
待云诚出去,刘青又招进来一个五大三粗,胡子拉渣的偏将军,吩咐道:“蒯良,你去州衙传令,张贴告示,将那名叫姚姬的女子画影图形,全城张贴通辑,还有,自明日起,带人去江洲西部的大山林一带去搜索那女子,把消息传远些,另外,魏然企图盗窃我江洲布防图,其野心不小,与他的结盟如何实施,还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