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筝顾不得许多,虚弱道:“拿,拿给他。”
“他凭什么……”
玄奇夺过药瓶,把药倒出来喂澹台冥服下。
安安瞪大眼睛。
他怎么可以抢他的药!气愤的想要站起去争论,却又放心不下惨得不忍直视的陆筝。
闻人音狐疑。
这个离得近的小孩身上,她竟然感觉到了苗疆王蛊的存在。
是错觉吗?
“扶我起来。”
闻人音立刻把陆筝扶起来,陆筝见安安慌乱得眼睛都红了,用力扯出一抹笑容:“娘亲的安安可不能哭,你是娘亲的依靠。回答娘亲,怎么不乖乖睡觉?”
安安鼻子发酸。
他知道娘亲在房间的香里加了东西。
如同这几天越来越昏昏欲睡,偷偷服了师叔留下、连娘亲都不知道的药,只是不想让娘亲为他担心。
“你流了好多血。”安安快哭了。
陆筝叹息,安安不愿意骗她,就避而不谈。
这傻孩子。
陆筝心力交瘁,看向澹台冥。
澹台冥身上的寒霜已经慢慢融化,服下保命药后也不再吐血,只是……他动不了。
感官未封,他听到了令沢等人的吼叫。
听到了陆筝气若游丝的喘息。
可他动不了,什么都做不了。那该死的蛊虫仿佛吞噬了什么,让他只能僵硬的坐,哪怕心中再焦急也无济于事。
连内力都提不起半分。
事情发展成这样,是谁都没想到的。
“闻人公主,请和我出来。”玄奇道。
闻人音心不在焉。
殿内只剩下澹台冥
几人。
陆筝很绝望,绝望又可笑……她大老远赶过来,本以为能解开连心蛊,结果居然在最后跟头栽了。
明明已经看见了希望!
那蛊虫已经出来大半,只差最后一击。
令沢也沉默。
最终是进来的玄奇嘶哑着打破寂静:“陆姑娘,令沢,刚才是怎么回事?王的蛊……还能解吗?”
很明显,这次解蛊失败了。
陆筝异常疲惫。
“有人给陆筝下了蛊,我怀疑对方手里有蛊坎,能让一切蛊虫发狂。”令沢干哑道,“蛊能解,就是连心蛊极其特殊……起码得一年后。”
否则怎么会说,不成功便成仁。
玄奇自责又愤怒。
一年……那王得多遭受四次折磨!
“而且药都不好找了。”这次其中一味药还是从闻人音手里换来的,说是当世孤品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