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走了吗?”
楚阮月知道说出这种话太过任性,庆功宴才刚热闹起来,就算是出于礼貌也该先缓个气氛。可她不想当什麽宽容大度的好人,也不愿见他继续与楚挽沁站在一起叙旧,所有违心的决定只会惹她更加烦躁。
“主任,很抱歉,我得提前走了。”
苏凭渊转身致意后,从容放下酒杯,把短暂移开的视线又迁回楚阮月身上。而至于其他人,他完全忽略不计。
更多的视线向她围拢,楚阮月拒绝分心,只看向他一人。而那人已经快步走来,在近身的那刻牵过她的手,给了最好的回答。
[苏老师来了]
离开曜亭餐厅,凉风习习,略带寒意。
苏凭渊下意识地抓紧她的手,却被覆上来的温暖迟了意。
楚阮月在身后拉住他,却什麽话都没说又松了手。她低头解开缠绕在包链上的丝巾,叠成整齐的方巾上前擦他的衬衫和领带。
这酒真是撒得到位,把好看的白衬衫染成了浅红色,整一个补救不了。
“太湿了,擦不干净。”苏凭渊出言提醒,“回家后再处理。”
楚阮月低垂着脸不说话,只顾继续坚持她的“大事”。
可确实擦不干净,反而会糟蹋她的丝巾。苏凭渊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继续说:
“真的没事,能洗干净的。”
“有事。”楚阮月闷闷地回了句,不管他的阻拦,“别动。”
听起来不太高兴,似乎也不难猜原因。
苏凭渊抚了抚她的手背,问了句:“和我说先回家,怎麽又跟来了?”
楚阮月继续不理。
“不像是你的主意,谁的主意,明玫吗?”
楚阮月手指微顿,已洩露心机。
“你管我。”
这次语气更焦躁,他却莫名开心。
“不是管着你,你说走就走,我以为你又——”
楚阮月慢了动作,分明在好好听他说话。
“阮月,你在生气吗?”
苏凭渊就想听她说真话,比如为什麽明明想见他,却假装不在意,又比如刚才“挺身而出”,是不是担心他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