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踽行这会的举行,怎么好像知道似得。
她看他一眼,他垂着眼,真专注的给她换绷带,没把刚才的事儿放在心上。
但林宛白放了,她盯着他,说:“你干嘛把烟扔掉?”
他不语,看着泡的发涨的伤口,说:“你洗澡的时候都不注意一下伤口?不疼?”
“疼啊,肯定疼。但当时有点麻木,被另一种感受控制了,所以好像也还好。”她直白的说,说完以后,又问:“你干嘛把香烟扔掉?”
她实在好奇,或者就是想从他嘴里听到点什么,比方说他是从什么时候关注她,然后发现她抽烟的。
她抽烟很隐秘的,连梁知夏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但他依然不语,给她处理伤口,药水擦在伤口上,林宛白顿时疼的五官都扭曲起来,蹭的一下站起来,想要缩回手。可傅踽行握的特特别紧,根本就挣脱不得。
她拧着眉毛,“你干嘛,你放开!”
他笑了笑,仰头看着她,一张笑脸,都疼的发白了。
他依言松开手,可林宛白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他倏地伸手,手掌压住她的后脑勺,仰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吻像是撞在她心坎上,什么疼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全部都忘光了,只剩下甜蜜。
她睁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玻璃珠子一样通透的眼睛,眸色深处里面好像倒映着她的样子。
他如此的温柔,好一会之后,他才松开,问:“手还痛不痛?”
林宛白有点回不过神,眼睛盯着他的嘴唇,看着他嘴巴一动一动的,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抿了下唇,感觉唇齿间全是甜味,甜到她心颤。
心开始狂跳,有什么要冲出来似得。
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下一秒,她直接坐到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脖子。
“手痛啊,超级痛。”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靠的更近,笑眼盈盈的看着他,说:“所以这么一点点是不够的。”
她说着,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扬,笑容格外灿烂。
……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林宛白又老老实实的坐回沙发上,傅踽行给她把手重新包好。
至于香烟的事儿,已经抛在脑后了。
包扎完,傅踽行就去给她弄早餐,这边的厨房放着新鲜食材,可以自己下厨,也可以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进行点餐。
林宛白要吃他做的。
他下楼没多久,梁知夏打电话过来,她停止哼小曲,把电话接起来。
“我们准备走了,你怎么样?”
“你们先走吧,我跟傅踽行回去就行。”
“能带我不?”
林宛白笑嘻嘻的回绝,“不行哦。”
“嘁,听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被傅踽行睡服了?”
她笑的更加大声,然后收住笑容,低低的说了一句,“是啊,你有意见么?”
“没有,我哪儿敢有意见,你开心就好呗。”
随后,两人聊了一会闲话,就挂了。
林宛白见着时间差不多,就下楼,傅踽行正好端着早餐出来,“这边有手工做的小馄饨,要吃么?不想吃我再看看其他。”
“要吃。”
心情好的时候,什么都行,乖顺的很。
傅踽行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
她的头发散着,碎发总要往前落,他起身去帮她把头发扎起来,但因为剪的有些短,有一部分头发扎不住。
他扎好以后,两边还是有不少碎发,他可能是有点强迫症,不喜欢她脸上落太多头发,便又解开重新弄了一下。
她特别乖巧,也不动,由着他随便弄,然后他想了个花样,给她扎了两个,这样一来,所有的头发都给扎住了,不会有碎发往前掉的情况。
过了小学,林宛白就没有扎过两个辫子,她让傅踽行拿了镜子过来。
瞧着镜子里左右两个炸开的辫子,她噗嗤笑出来声,太傻了,“你怎么想的?”
“挺可爱的啊。”
“我想打你。”她白了他一眼,可眼里都是笑意。
傅踽行露出笑,而后认真的说:“把头发养回来。”
“你喜欢长发?”
“都喜欢。”
“那干嘛要养回来,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洗头方便。”林宛白想了想,说:“你要是每次都能给我洗头,我就养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