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哥,你的鼾声太大了,吵得人睡不着!我捏你的鼻子捏了好久才让你醒过来!太能睡了吧!”云儿抱怨道。
北贝神思恍惚,缓了会儿才说:“对不起,我没想到……”
云儿道:“这下清静了,你要是再打鼾,我就把你的鼻子和嘴巴都堵上!”
北贝尴尬地看着云儿走出房间,狂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差点把我憋死!”
“徒儿,陪为师说会话吧?”登云子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北贝神识中。
“师父,大晚上的,不睡觉说什么话!”
“你的鼾声实在是太大,为师想睡都睡不着!”
“好吧!”北贝盘腿坐起来,“师父有什么话就说吧。”
登云子停顿了一会儿,试探着问:“徒儿,你和真神衣郿到底是什么关系?”
北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师父,这段时间你知道的事太多了,不怕我杀人灭口?”
登云子笑道:“你不能杀死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那你还想不想活过来?”北贝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徒儿,你可不能食言啊!承诺了的事就必须做到,这是登云剑派的门规!”登云子显然又慌了。
北贝道:“师父,你既然一直跟着我,不该听的、不该看的、不该知道的,就不能听、不能看、不能知道,知道吗?”
“不知道!哦不,我知道!”登云子赶紧立誓为证,“簮傅古神在上,我要是透露半点消息,永生永世不得人身!”
“那便好,言出法随,修道之人最注重这个。”北贝虽有开玩笑的意思,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防备之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登云子毕竟只是名义上的师父。
登云子一番“山盟海誓”,北贝这才不再提这事,一夜相安无事。
为了防止自己再次打鼾,他不再躺平,而是打了一晚上的坐。
次日清晨,北贝到街口去买豆浆油条,回来亲自张罗了一顿早饭。
油条的香味唤醒了如云和云儿,三个人饱饱地吃了早餐。
如云略带自责地说:“我明日要继续辟谷了,吃了这油炸的食物,又得胖了。”
云儿却不管那么多,将剩下的油条都解决了。
北贝一边吃早餐,一边想着九饼和山水猴:“这两个家伙哪里去了?竟敢夜不归宿,把我临走前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等这两个家伙回来,必定让他们屁股开花!”
吃完早餐,北贝决定先去神笼殿报到,但转念想到自己是提前回来的,云音盛会结束之后,与会的神笼殿诸人都还没有回来,他不可能提前去神笼殿,否则会受到猜忌。
如云和云儿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出门,不然如云门在神笼京的线人会盯上她们。
北贝吩咐二人在登云剑派休整,自己乔装打扮,戴上帽子和围巾,去寻九饼和山水猴。
云儿本来死活要跟着出门,如云好不容易才将她摁住,哄了许久才作罢。
北贝沿途去了九饼和山水猴喜欢去的地方,一直往春水大街而去。
快到无边坞的时候,街上人头耸动,有许多人聚在一起,似乎是在看热闹。
北贝心中疑惑,跟着凑了上去,这一看不要紧,看了顿时火冒三丈。
只见路人们嘻笑着指指点点,无边坞门口,一个年轻小伙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拽着一条绳子,绳子拴着一只“黑毛”猴子,那猴子拎着铜锣,浑身水淋淋的,脚下全是墨色泥水,走一步一个黑脚印,摇摇晃晃几乎摔倒。
年轻小伙正是九饼,而那猴子就是被染成“黑毛”的山水猴。
“当当当!”
铜锣声响,无边坞的小厮喊道:“列位来看啊,这小子赌钱抵赖,输了不给钱!”
有人问:“那猴子又犯了什么事?”
小厮道:“这泼猴儿与这小子一路,喝酒不给钱!”
众人大笑:“他不是登云咖啡的人吗?赚了那么多钱,还付不了赌资?”
北贝听了,一肚子火气没处泄,但碍于现在的特殊情况,他没办法出面。
从人群中退出,北贝先回了登云剑派,在九饼的房间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