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纤细,玉足素白如玉,不曾染甲,可也粉粉嫩嫩。
魏昭走近,至她跟前。
“都听见了?”
虞听晚:……
你压根没有刻意放轻声音好不好!
姑娘眼眸干净,湿漉漉:“嗯?”
不明白魏昭的用意。
魏昭微微俯下身子,温热的指尖蹭了蹭她如玉的耳垂,淡声:“顺国公府和燕王府交好,于我而言,那是上一辈的事。从我过来就带着利用应扶砚的心思。”
“得知他的病情,我未生怜悯,而是借此选了于我而言最有利的路。”
“你的枕边人没那么文雅,他精通算计,也许没那么磊落。”
也不觉得其中有错。
就是过于冷血了些。
往后他们是要过一生的。
朝堂尔虞我诈,纯良之人是没法走到最后撑起顺国公府的。
他的另一面,也该让虞听晚知道。
虞听晚不觉得这有什么。
她蹙了蹙眉。
“古往今来兄弟阋墙的的比比皆是,夫君和燕世子不过才相识,如何能信得过他?便是信得过,可人心最是难测。”
“别的事,我不懂,可你要做的事并非小事。底下的魏家军万千,他们有父母有家,愿意追随夫君。夫君为了自身又为了他们总要处处谨慎,任何人都没有自己靠谱。”
“在我看来这事也谈不上利用。”
西临村的百姓眼里只有粮食和地,哪里闲工夫议论外头的事。她对朝堂的事知之甚少。
可虞听晚并非没成算的人。
回了泽县,知道魏昭身份后,街上听人提及,姑娘总会留意一二。
应。
国姓。
又是世子。
可见是皇家人,却蛰居于此。
她细声细气:“他应当也是即有本事的人。”
“谈判一事,达成互助,你情我愿。他能从夫君这里得到他想要的,夫君也从他身上得到了夫君想要的,其中并无强迫。”
魏昭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一番话来,意外的挑了挑眉。
虞听晚好似总能带给他惊喜。
魏昭缓缓直起身子。
有些事瞒不住,他也没想过瞒,姑娘迟早要知道的。
虞听晚捕捉到他面上复杂的情绪,微顿。
“是……怎么了?”
是她哪里说错了吗?
魏昭眼底有过片刻的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