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走了两步,把生辰贴给叶安年递过去,但见他一个人站在门口,用袖子捂紧口鼻,眉头紧锁的样子,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递了过去。
“我用柑橘皮熏过,祛除异味止吐的。”
叶安年接过来放在鼻下嗅了嗅,果然一股橘子的清香扑鼻而来,一点异味都闻不到了。
见他脸色好了不少,江竹这才把自己的生辰贴递过去,然后道:“别的也没什么事了,这里确实很臭,你去外头等我吧。”
“好。”叶安年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赵乐也被熏的受不了,跟赵里正说了一声追在叶安年身后也跑了。
江竹忍着屋里的酸臭味,当着赵里正和叶成河的面,把婚期订下,就在一个月之后。
主要是他这才花出去十两银子,一下子没钱了,办事可需要花不少银子,而且还有叶安年的身体,他想在这一个月之内,尽可能把叶安年的病给治好。
哪怕咳疾不能痊愈,至少被打坏的耳朵得治好,不能让人拖着病体跟他成亲。
既然决定要娶叶安年,他就会对人负责到底。
江竹这边把婚事相关都订下了,赵里正在一边连连说好,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有叶成河什么事。
偶尔叶成河想要插嘴说点什么,江竹笑眯眯一个眼神过去,这怂货就住了嘴。
谈完出来,江竹和赵里正不约而同的长出了口气。
可真是憋死他俩了,这赵成河的屋里也太臭了,就是那种酒臭味和汗馊味混在一起,直冲嗓子眼。
“今儿多谢里正帮忙了,”江竹把手里拎着的药茶给了赵里正几包,“我自己配的丹参茶,活血通脉,清心除烦的,每天喝一副即可。”
“哎呦,谢谢江郎中。”赵里正接过药茶,连连道谢,“我这也没帮上什么忙,还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贵重,药材也都是我上山采的。”
“哎,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有啥事就跟我说,可千万别不好意思。”
“嗯。”江竹笑着点了点头。
叶安年这边还在跟赵乐在叶家院子里说话,先前吃了瘪的吴香莲凑了过来。
阴阳怪气道:“要我说,你俩没成亲,年哥儿你就跟那江郎中去住,这可不合适!”
“这要是赶明儿人家反悔了,你这名声还要不要了?再说你瞅谁家姑娘哥儿的刚定亲就赖在人家不回来了?”
叶安年跟赵乐聊的正投入,冷不防被吴香莲插了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我的名声坏不坏,不用你操心。”他冷声道。
“呦!”吴香莲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是硬气,等回头被人家扫地出门的时候可别哭着求着要回来!老叶家可不要你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等你躺了棺材,我也不可能跟安年和离。”江竹走了过来,伸手揽过叶安年的肩膀,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您这一把岁数了,还是留点口德,要不然哪天突然病了痛了不行了,还得去求我出诊,到时候可别哭着求着在我家门口磕头啊。”
“呸!你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吴香莲气得要死,连连跺脚,嘴里直啐,“晦气啊!”
见她这副样子,赵乐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
吴香莲气得脸红脖子粗,奈何赵乐是里正家宠上天的哥儿,她也不敢怎么样。
“乐儿,回家了。”赵里正喊他。
“来了来了!”赵乐应了一声,跟叶安年、江竹打招呼,“年哥儿,江郎中,我爹叫我,先走了啊!”
“慢着些。”叶安年道。
“咱们也回家了。”赵里正他们走后,江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