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呛了几句,沈棠有感冒debuff,没占上风,只能选择性忽略季归鹤,沉吟了下,冲阮轲道“这事你不用担心。”
季归鹤靠在窗边,也盯着阮轲,语气随意“就是敲诈而已。”
阮轲“”
沈棠“虽然难缠了点,不过”
季归鹤“要解决也很容易。”
沈棠“拉皮条欺诈的市井流氓。”
季归鹤“可以告上去,抓了还是你立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完沈棠还点了点头,点完现不对,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垂下眼,编辑了条短信给徐临,缩回沙上,嗓音闷闷的“解决了,别吵我睡觉。”
阮轲懵了懵。
一直困扰他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他惴惴不安地捏紧了手“沈前辈,我”
“我把你带走的,没人敢说闲话。”沈棠睁开眼,眼珠颜色浅淡,透露出不符合外表的凌厉,“早上表现不错,下午别让我失望。”
阮轲的眼眶红了一圈,嘴唇几度张合,最后弯腰冲他鞠了一躬,脚步轻轻地走了。
沈棠精神不济,倒下去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隐约感觉窗边纱帘飞扬,坐在那儿的人注视着他。
他恍惚做了场梦,手腕上的银镯阵阵烫,雕琢精致华美的孔雀振翅飞出,载着他穿梭云端,身边是万丈狂风、风雪如笼,俯仰星河汪洋。
再醒来时,沈棠出了一身汗,沉重的疲惫感也消退不少。
他轻轻呼出口气,睁开眼,嗓音微哑“几点了”
方好问正在打盹儿,闻声腾地跳起来,倒了杯热水递过去,笑眯眯地道“还早呢。沈哥,感觉怎么样”
沈棠往窗边扫了眼,心不在焉“差不多了”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方好问把他从小毛毯里剥出来,披上衣服围上围巾,叨叨“刚刚徐哥突然袭击,问我您的情况。我听说徐哥最近要去法国开个会,就替您瞒下来了,否则徐哥八成会抛下工作来看您”
“老妈子就爱瞎操心。”沈棠收回目光,由着方好问给他穿戴,懒懒道,“我又不是小孩儿。”
方好问笑而不语。
沈棠小时候小病小灾多,有次徐临不在身边,片场出了事故,他被重物砸倒,报道里满地血泊,徐临看到时心都凉了半截。
好在手术很成功,只是肩上留了道疤,又长又丑,为了艺人形象,沈棠咬牙纹了一肩玫瑰,半开半落,盛开在雪白的肩上,糜艳昳丽。
那件事给徐临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放沈棠一个人出来就提心吊胆的。
回到片场,沈棠换上戏服化完妆,出去转了转。临时改为棚内,剧组也丝毫没出乱子,大家都在悄咪咪乐着。
大冷天的,谁乐意在外头吹风啊。
沈棠转够了,心里也有了主意,提着剧本杀到导演休息室,抓着陈导促膝长谈“陈叔,我觉得亲卫这个角色,没必要一直捂着脸。”
陈导闻言笑了“演亲卫的是个跑龙套的小演员吧,如果把面具摘了,在电影里还能露露脸。”
沈棠道“我知道您老从不介意演员的咖位。”
“是这样,但是”陈导颇有深意地盯着沈棠,“亲卫在你身边,如影随形。他如果露脸了,会抢走观众对你的部分注意力。”
“那不挺好。”沈棠眉毛都没动一下,不咸不淡地说,“能站在我身边抢走观众注意力,也是本事。您老不也挺欣赏他的,一个跑龙套的都记这么牢。”
陈导笑着给他倒了杯茶“岁岁,长大了啊。”
沈棠道“陈导,更老了啊。”
陈导“”
下午的戏份,是程元岱向父亲引荐霍今霜。
霍老侯爷忠心报国,死得奇冤,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被陷害。程元岱的父亲还在犹豫要不要拉霍今霜一把时,他的小儿子已经把人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