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摸着下巴,挑了挑眉,骄矜又臭屁,“那是,我就是你们的指路明灯,有我在,你们就不会走错路,我就知道你也很崇拜我,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
“说出来让你得瑟吗?”云黛兮冷笑一声,脸上却带着笑,“还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崇拜你了?那么多年,我只想把你的剑挑出去,如果你觉得这也算是崇拜的话,那我无话可说,边明灯。”
“挑剑的事还得咱俩打过一场才知道,不过你还别说,明灯剑君的名号也挺好听的。”边关月想了想边明灯这个称呼,关注的重点一下子就歪了。
“是那种把对手打得脑袋反光的明灯吗?确实挺适合你的。”云黛兮好笑,“你确定我们要在这打吗?”
边关月跃跃欲试:“打一场?如今正好,我金丹你元婴,打起来不算我欺负你。”
以前的时候她们俩人渐渐就不打架了,不是因为大家都成熟了,而是因为打不起来了,边关月这家伙就是个吃了饲料的猛兽,筑基期能和金丹硬碰硬,金丹的时候能和元婴初期战而不败,等她元婴了,没几个同代修士能和她过手切磋了。
而现在边关月弃道之后更上一层楼,有了金丹初期斩杀化神中期妖兽这等骇人的战绩,真要和元婴期打起来,表面吃亏的是她,但实际倒霉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云黛兮挤出来一个笑容,皮笑肉不笑,“你现在很是嚣张啊。”
边关月疑惑地看着她:“这话说的,我啥时候不嚣张了?”
哪怕是当着无极道宗上下,她也能傲气地削去无极道宗矗立万年的宗门大殿,把无极道宗面子里子都踩在脚下,这还不够嚣张?
不嚣张就不是边关月了。
“那我就陪你过过招。”云黛兮没等边关月说话,直接一掌打出去。
等刘海粟带着奴真和贾小宝赶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俩人在天上打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跟上来了。
边关月把人惹毛以后很鸡贼地躲来躲去,坚决不浪费自己的灵力,打法很是敷衍人,用的剑招都是她在烛黎府邸的藏书楼翻出来的剑法。
云黛兮周身气质愈发冷凝,水灵根打出来都快凝结成冰了,完全是被边关月气的。
“你找我打架,是练你的逃命工夫吗?”
边关月躲开云黛兮的剑尖,笑而不语,不再陪她玩了,一个回刺,没伤人,而是把云黛兮的佩剑勾到了自己手里,拿着战利品啧啧称奇。
“你还用着这剑呢?不会想着用这把剑一雪前耻吧?”
被勾到边关月手里的佩剑就是当初那把被边关月挑开的剑。
原本还想上前打招呼的刘海粟三人立马从心地落到地上,没敢凑过去,因为云黛兮现在的脸色着实不好。
不过败在在边关月手里的次数太多了,云黛兮其实没有那么生气,她就是觉得边关月这得瑟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刺眼,让人手痒痒,偏偏又打不过她。
切磋打不过边关月,到了拼命的时候活下来的一定是边关月,因为这家伙拼命的时候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云黛兮伸手,闷声说道:“把剑还我。”
边关月把战利品扔给她,嘴上还不忘叭叭,“你又不是剑修,干嘛总想着和我比,这怎么比得上嘛。”
云黛兮闷闷地接过剑,不想和她说话。
这次输得比以前还要随意,边关月都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把她的佩剑拿到手,她也没脾气了。
边关月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乐得把浮光剑扛在肩上,围着云黛兮哈哈大笑,嘲笑的丑恶嘴脸一览无余。
奴真戳戳贾小宝,“你上,姐姐和老师不会打你的。”
作为唯一一个凡人小孩,贾小宝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边关月和云黛兮心情不好的时候上去抗雷,毕竟总不能真的打孩子吧。
边关月转头看过来:“我听得见。”
奴真仰着小脸:“我就是说给姐姐听的啊。”
云黛兮笑了一声:“和你一样的滑头,近墨者黑,你该反思一下自己了。”
“反思什么?现在多机灵啊。”边关月觉得这是个好的变化,明明是近朱者赤,“你是她的老师,不应该你教导她吗?”
云黛兮看着奴真,嘴角上扬,“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奴真拒绝和她俩交谈,皱巴一张脸对着贾小宝,“每次都是这样,她俩闹矛盾,咱俩遭殃。”
贾小宝的包子脸也皱成褶子,“……我好像才是最冤枉的。”
边关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是到哪里了?”
刘海粟是唯一一个留意她们途径了什么地方的人,“阳虚域的太洪郡。”
边关月看了看两个小的满眼渴望,索性大手一挥,“听说太洪郡的花朝节就是这几天,过去看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反正咱们也不着急去明霞域。”
明霞域那边还没有找到泽林国的入口,而沼泽又危险无比,太早过去容易给别人做嫁衣,反正也不着急,倒不如先玩个高兴。
奴真和贾小宝立即欢呼起来,她俩一个凡人受不住长时间的御剑飞行,一个最讨厌枯燥的赶路,能进城凑凑热闹,她俩就很高兴了,自告奋勇地在前面开路。
云黛兮走到她身边,“你还真是宠孩子。”
边关月走在后面,压低声音,“我也想进城看看。”
“在荒漠的时候,你怎么不玩个痛快?”云黛兮很是不明白,都是城池,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若说的话,荒漠五城可比这里的城池有特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