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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欧阳夫人来归(第4页)

国藩将弟弟礼服穿好,拿起托盘里衣服为自己穿上,国荃望着大哥惊讶道:

“哇!大哥,你好像先生耶。”

国藩莞尔一笑:“记着大哥刚才嘱咐的话。”

“放心吧,我不乱讲话,不和别的同学嬉闹,一切听大哥指挥,一切看大哥眼色行事,应该就这些了吧?”

国藩夸赞道:“能做到这些,你就了不起!”

母亲在院里催着:“国藩,好了吗?”国藩又为国荃整理下帽子,“来了来了!”

候在院里的家人们,看着有模有样的国荃走来,赞许地笑着。

国潢一旁叮嘱着:“九弟,点朱砂时一定要屏住气,脸千万不要乱动。如果朱砂点歪了,你的心智就没被完全打开!”

国荃眨巴下眼:“那会怎样?”“那,你以后就会变成傻子!”

“啊?”国荃忙转向国藩,“我听大哥话,绝不乱动。”

曾麟书前面喊着走了走了,国藩拉着国荃随父亲和爷爷向大院外走去。

离白玉堂不到半里路,便是曾家的私塾‘利见斋’,学堂四周,被郁郁葱葱的花木层层环抱;青石筑造的两层小楼紧贴着一个耳院,环境古朴优雅,宛若仙境一般。

家长们领着新学童鱼贯进入,教室内供奉着孔子画像,像前摆着一条贡案。曾麟书、国藩及学童们个个礼服冠带,肃穆而儒雅。

在国藩的引领下,小国荃与学童们逐一进行:正衣冠、拜师礼、朱砂启智、开笔破蒙;而后,学童们坐在一排排独立的桌凳前,国藩开始领读弟子规:

“弟子规圣人训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冬则温夏则凊晨则省昏则定出必告反必面居有常业无变事虽小勿擅为……”

一声声清脆的童声朗读,回荡在大清国的天空,正可谓:惟楚有材,于斯为盛。

道光十年,二十岁的曾国藩,离开家乡赴衡阳‘双桂书院’学习,师从汪觉庵先生。次年,返回本县‘涟滨书院’深造,山长刘象履先生,断言其日后必成大器。曾国藩自十五岁至二十三岁间,经历六次考场失败,终在道光十三年第七次科考,考中秀才。遂改号涤生。即:荡别昨天的一切,迎接新的人生。同年十二月,与欧阳秉钰完婚,这年,他可谓双喜临门。

午饭过后,国藩独自来到后院打扫猪圈。几头大小不一的家猪,被他的扫把驱赶在一边,他又是冲又是刷,尽管已是腊月的天,但仍累得满头大汗。恰时,妻子---秉钰,拎着半桶猪食朝后院走来。

秉钰今年整十八,白皙的脸庞,高耸的鼻梁,细长的眉毛下面、卧着一双单大眼;她天生丽质,从不施粉黛。秉钰五岁,便随父亲在家塾读书。她喜诗作、善绘画,对音律颇有独钟。秉钰人不但长得端庄,良好的家庭素养,使得她待人处事落落大方,但也不乏有点小调皮,尤其在国藩面前。

秉钰过门头几天,母亲江氏,生怕不善言谈的儿子冷落了儿媳。特意将国藩叫到客房,好一番教导。哪承想,国藩扭头一笑:“放心吧娘,正因为儿子话太少,上天才给我配了个健谈的妻子。这些天,我书都没工夫看,尽和秉钰天南地北的扯闲篇了,儿子想不说话都难。”

母亲闻听小夫妻如此恩爱,便也安了心。

秉钰走近国藩便说:“哈,满院子地找,原来你在这里。”国藩冲秉钰憨笑了下,“吃完饭大家都在忙,随便找点事做。”

国藩将猪粪扫成一堆,秉钰忙拎起一旁的箩筐,国藩忙说:“放着放着,我来就好。”国藩拿起铁锹,吃力地往箩筐里装粪,无意间现秉钰抿着嘴在笑,“哈,为何冲我笑?”

“你做活儿的样子好有意思。”

国藩自嘲地:“我不像会干活的人是吗?”

秉钰莞尔一笑:“不是。”

国藩将铁锹往地上一扎,抹了把汗:“那你为何笑。”

秉钰羞答答地:“你干活不像劳作,更像是画师笔下的一幅画卷。”

国藩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师妹呀!”

秉钰脸一拉:“又来了!总是师妹师妹地叫着,若被旁人听到,还以为我是哪位老师的女儿、到你家串门子来了。”

“哈,不好意思,总是改不了口。”国藩歉意道。

秉钰笑着朝丈夫白了一眼,拎起箩筐绳子:“记得,叫我秉钰就好。走吧,我们将粪肥抬到菜园子去。”

国藩站着未动,一直凝重地盯着妻子,秉钰羞涩道:“愣着干吗?走啊。”

国藩叹了口气:“难为你了秉钰。”

秉钰袖子一扬:“嗨,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国藩心有亏欠道:“唉,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秉钰侧脸一笑:“那你还将我送回娘家。”“哈,我怕内兄揍我。”

“他敢!”秉钰答得如此爽快,国藩像吃了蜜似的:“你回房吧,我不会让你做这些活的。”

秉钰弯下身拎着筐的一角:“走吧,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国藩坚持说道:“你还是回房去吧,你干不了的。”秉钰脑袋一歪,“你抬不抬,不抬我自己拉着走。”

秉钰说着拉着箩筐就走,国藩忙赶上,二人一人抬着一边,秉钰脸露灿烂:“看,我们像不像天仙配,夫妻双双把家还?”夫妇俩说笑着朝菜园走去。

曾麟书六年前的一句戏言没有落空,他们果然又诞下一个儿子,取名国葆,字贞干;他也是国藩最后一个弟弟,哥哥姐姐们唤他季弟,现已五岁了。

说起国藩五兄弟,按说,一个家庭长大,但他们各自秉性却大相径庭。国藩生性内敛、少言寡语,正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纯粹书生;国潢则更像母亲,凡家务之事,他都极有兴趣,久而久之,打理家事的能力,也尽为凸显。国荃自小就刚毅、执拗,是个不达目的死挺到底的主;国华虽在二叔身边长大,但他极为聪明,学业一点即通,心志较为随性。国葆是兄弟中最小,刚刚五岁便显化出忠诚、敦厚的天性。

时下,已出落成小小少年的国潢和国荃,一个十四岁,一个也十岁了。二人正对坐在房间做作业。国荃向国潢不知提了个什么问题,他见国潢托着下巴凝思不语,于是催促道:“哥,问你话呢?”

国潢开口便没好气:“你就会问些离奇古怪的事,大哥即使有了孩子,也要考举人,不考举人怎么考进士?”

国荃又问:“我们今后会不会也是这样?”国潢脱口道,“那当然。”国荃沮丧地叹了声气。

“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国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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