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二房那边不是还有个赵姨娘嘛?”王善保家的提醒道。
“你是说……”,邢夫人思忖着说道。
“若是二房那边能有个咱们的内应,岂不事半功倍?”王善保家的把话点明。
邢氏抿着嘴,缓缓点头……
……
自荣庆堂出来后,王熙凤便返回自家小院。平儿一早替她巡视了两处库房,此时正好回返,主仆二人刚好同时进屋。
入得内中,平儿服侍王熙凤更衣。
待王熙凤侧躺下,便将今日荣庆堂之事,说与平儿。
平儿则坐在一旁,听王熙凤絮叨完今日之事,忖度了半晌,道:“奶奶方才,许是恶了太太,不过问题倒也不大,奶奶寻个机会,解释一番即可。”
“方才我也有这种感觉,既你也这般说就对了,也亏了那茗烟机灵,一口咬死话本子是外来的,不然这会子落了面子的太太,说不得要如何磋磨你我。”王熙凤说道。
“瞧奶奶说的,哪有那般夸张,太太也是讲理的”平儿接道。
“哼”王熙凤一声冷笑,接着道:“你且瞧着她平日里真的吃斋念佛了?”
平儿抿了抿嘴,不置可否。
……
贾家在京,一共八房,除了宁国府和荣国府嫡系传承外,还有其他几房子弟也在京生活。
贾璜一系同属宁府嫡系传承,但是分家时,分到身上的产业不多,贾璜一家正是靠着这几门小产业过活,日子倒也富裕,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贾璜妻子金氏,作为当家少奶奶,时常到宁荣二府里请安。
金氏出于对自家产业的考虑,颇为奉承尤氏和王熙凤,籍着关系亲厚,更时常借用尤氏和王熙凤的头面佩戴,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贾璜继承的产业里,位于宁荣街的客来酒馆算是不错的产业,凭借着家族子弟的光顾,日子过得倒也红火。
今儿一早上,贾璜家的酒馆,却是一片狼藉。
原来昨儿晚上,一伙蒙面人深夜造访,将个酒馆砸得面目全非。
此时贾璜怒气冲冲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铺面掌柜带着跑堂正忙前忙后的打扫收拾,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金氏则坐在地上,呼天抢地。
贾璜虽然气愤,却没丧失理智,自言自语道:“最近家里也没得罪人,怎的会招惹这等祸端?”
金氏泪流满面,听着自家丈夫的话语,金氏心下一凛。
便止住了哭声,想对丈夫诉说,却又不敢,。
看见妻子不再哭闹,心道这与金氏性格不符呀,难不成与妻子有关?随即疑惑的看向金氏。
金氏不敢看向丈夫的眼睛,左躲右闪。
贾璜当即了然,事情八成与金氏有关,吼道:“还不快说,真让我揭了你的皮不成?”
金氏被逼的毫无办法,只能战战兢兢地将金荣族学大人的事情,以及她原本打算找秦氏兴师问罪的事情告诉了贾璜。
贾璜听后更是火冒三丈,一巴掌扇在金氏脸上。金氏被打得一个趔趄,委屈地捂着脸颊,不敢再出声。
“你这蠢妇!整日介就知道穿金戴银的臭显摆,也不长脑子,那贾珍是咱家能得罪的?”贾璜怒骂道,“不说好生过日子,就知道看护着你那娘家侄儿,你那娘家侄儿也不是个好种,什么揍性,就敢动宝玉,这下好了?”
贾璜气的在屋内来回转圈,道:“不行,这事不能见官,不然就把珍大哥得罪死了。”
金氏心道不应该是得罪贾蓉吗?怎的得罪贾珍,难不成爬灰传言当真?金氏这时候还不忘八卦……
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金氏,道:“明日我就带你去向秦氏赔罪,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二,不然依着珍大哥的脾气,咱们还会倒霉。”
说完看了金氏一眼:“不拘什么条件,都得让珍大哥满意了才行。”
金氏方才还想东府的传闻,这一听丈夫的话登时便憋红了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