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有事和王爷汇报。”
范叔拱手作揖道。
“哦?范叔神情怎这般严肃?”
小钊眼疾手快地递上帕子,肃王接过擦拭了下手,嘴角噙着笑:
“天底下还有什么事儿能难得住范叔的吗?说来听听。。。”
范叔语气无奈道:
“少东家莫要取笑提前了,还不是您让我照顾的那位少年。。。惹了事端出来!”
肃王愣了一下,转瞬大笑起来:
“他?他能惹什么事?以他那般性格。。。难不成窝藏刺客、被人策反了?哈哈哈。。。”
范叔额角抽搐,心想少东家今日心情怎么这么好,连玩笑都开起来了?顿了顿又道:
“。。。这等事情他想必是不敢的。。。只是少东家可还记得。。。黄郡丞有个小庶子,是一身份低贱的女子所生的。。。为人可谓是鼠肚鸡肠、睚眦必报。。。”
“本王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腹无半点墨水,整日里却疯魔似的扬言要考取功名,来给自己母亲正名,虽说过激了点,但也还是个孝子,不算一无是处。。。然后呢?”
“前几日那黄庶子去聚福客栈宴请一众狐朋狗友,刚巧。。。”
待范叔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一遍当日生的情形,接续道:
“。。。那黄庶子的嘴被玉盏打裂了个豁口,还掉了两颗门牙,回家对着郡丞一阵哭闹,誓要杀了那小子解气。。。郡丞对这小儿子还算喜爱,受了这么重的伤自是要上门讨个说法的,但被老仆提前派人拦下了,郡丞知道这小子是少东家的朋友,也给了面子,说将此事放放,等您回来再做定夺。。。”
“本王知晓了,劳烦范叔了,你且回去吧,这事我自会处理。”
范叔闻言躬身作揖,便转身离去了。
待他身影走远直至不见,司马包这才气不忿儿道:
“范叔也是的,明知道王爷与郡守、郡丞等人不和,还要把事儿放明面上做。。。”
“那你说,范叔该如何做?”
司马包挠了挠头道:
“换我。。。我自然把这黄庶子蒙起来打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回去告状!”
小钊一把揪起司马包的耳朵,扭了一圈道:
“呆子糊涂!范叔都说了那黄庶子心胸狭隘,人前脚刚出了事,后面又挨了打,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是谁干的!你这么做倒是解气了,后果就不顾了。。。还不知道你将来要给王爷添多少堵!”
“哎呦痛痛痛!撒手,好小钊,快撒手!”
肃王见此情景捧腹大笑起来,手指拭了下眼角的泪花:
“本王瞧你俩真是欢喜冤家、天生一对,不如早日赐婚与你们,如何?哈哈哈哈。”
二人闻言脸都涨得通红,迅隔离开,一前一后把肃王‘夹了’起来,小钊羞怒道:
“王爷可莫要乱点鸳鸯谱,谁会看上这样的呆子。。。”
司马包倒是憨憨一笑,挠头道:
“还是王爷待我好,嘿嘿!”
小钊听见这话作势又要动手,肃王连忙抽出腰间折扇轻点在她肩上:
“好啦,包子倾心与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也莫要口是心非啦。”
又反手转身敲在了司马包脑壳上:
“你也是,长点心眼吧,莫要让小钊总为你操心!她可是我母妃留给本王的婢女,你得先让本王放心,才敢把小钊托付与你呀!”
提到‘母妃’二字,小钊登时红了眼眶,司马包见状赶忙低下头,不敢吭声:
“若贵妃娘娘还在世,瞧见王爷。。。呜呜。。。”
肃王心头一软,软声道:
“今日便一同去给母妃放个船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