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毫不客气的说:“那好,干脆把她开了!”
两口子为之一惊,都沉寂了,也泄了气,这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姓苏的男娃实在是太穷了,奈何那穷相让人无法说出口。对老师讲的金句有些失望,但除此之外像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杨慧林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老师也给她作了很多思想教育。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天天跑去探望,去守候,这是一种蒙昧怪异的行动。尤其像苏童这样的人,贫穷让他产生了自卑的心里。同时,看你这样耽搁下去,他感到内疚和不安,就成了心里的羁绊。放不下,时常紧绷着,会干扰正常的工作;有什么心里话可以通过写信的方式,有什么东西可以找人捎过去。放假就去看看,更多的时间用来学习。他不是一个幼童,是一个正在成熟的男子汉,不会不明白人的处境和环境。哪有这样天天沾着不放,生怕人家飞跑了似的。这是阻碍一个人的思想前进和展前途,反而显得自己不金贵,时间长了也会让人生厌。见面的次数少了,对方才知道珍惜一个人,去思念一个人,这才是爱情真正的品质!
老师的哲理实际告诉了,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后来也不属于你。
老师走后,杨慧林思考了很久,觉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推翻了固守,打开了恋爱的方程式。虽然有些不放心,决定还是应该着手去试试。
杨慧林虽然爱的很恼火,但是对爱情是生疏朦胧的。老师只管负责把她哄回学校,回到校园生活中。爱海无尽,感情是复杂的,他自己也不能透彻的理解,一时就那么蒙吧!
从这以后,她的信件像雪花似的飞个不停。同样,有去必回,也收到了苏童的来信。正如老师说的一样,收到的信里说的都是俏皮话,还有这儿那儿的小事,倒也其乐融融。
两口子已经管不住那匹小野马了,也只好默认了,让她星期天去疯。但见她放学回来就帮忙经营生意,又暗自高兴,她像神仙似的,总会卖出去这件,那件。有时还从中捞点油水,藏点私房钱,一段时间过去差不多都该去进货了!
多少日子的熬煎,杨慧林才换来了父母亲的默认,使人整日喜笑颜开!
另一边,大家期待已久的那场大会已经开始了!
这天真是个好天气,碧空万里,秋阳无边。会场上挤满了来自各个生产队的男女老少们。有的特地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有的则还是老一套,拖泥带水的抗着锄头或带着镰刀。
几张桌子拼成的前台用一块红布盖了起来,摆在大队办公室的门口,何国昌坐在中间,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大的公投箱,最前面是一个高出前台的站台。所有的村民都站着,手里都捏着自己的票。前几天广播已经通知了备选人的名单,凡参加大会的投票人员,为了节省时间和保持大会的秩序,需提前在家里备好纸条,写上自己的名字和被选人。
何国昌说,站了起来:“同志们,社员们。这是一场公平公正的选举,请大家投上宝贵的一票。到底花“落谁家”?我们现场统计后立马公布。”
大队主任邱山清站起来说:“我宣布,现在开始投票!”
在投票时间之前,开了一个农业展读报会。苏童站在广播机前跟大家宣读了几张有关农业方面的新闻和报纸摘要。政策已经完全开放了,农业产品可以大大方方的走进市场。土地里想种什么,是农民的自由,农业展要多样化,地方上不再干涉。要与各个县,市达成多边贸易。
其后又说到种养殖方面的问题。
种养殖不同其他副业,这是一门担风险的致富路,是技术和劳动相结合的新型门路。来钱快,做不好亏钱也快,大队为了降低农民的损失,必须配备一位懂技术的专业人员,这位未来的技术员将在大会的选举中产生。
此外,像这样的大场合怎么也少不了一个人。杨慧林也参加了本次大会,按照规令,她的年龄不在参选的名单中,是来凑热闹的,更多的是为了瞧苏童。
苏童站在那儿,对着广播机,青年女子们的眼睛时不时都朝着那个方向,有的女子已经忘了移动,都眼馋着他的俊。杨慧林恨不得马上与他站在一起,把她们眼红死。
投票开始了,一个两个的往那个大木箱子里投票。三个四个年青人成堆似的议论着这儿那儿的年青女子们,有喜欢的就盯着人家不放。一伙人过去,一坨人又过来,人越来越多,会场挤的水泄不通。
正如你猜测的那样,苏童占了一个俊的优势,年青的女子们在苏童下乡时有过接触,都投了他一票。顾国民统计出来的结果是苏童获得的票数最多,比第二名多了15票。
杨慧林满眶都是眼泪,有一种疯狂的激动使人摇摆。若这里没人,她要把苏童啃个够。
何国昌把他拉到了站台上,先前已经办好招呼了,如果获胜要表感言。小伙子腼腆,脸已经红到了脖子上,啥话也没说。有个年青的女子突然嚷了起来:“饶了他吧,我们相信他!”
另一个女子也跟着嚷了起来:“她说的对极了,我们相信他!”
“对呀,我们相信他!”
……
有一个人也到了会场,她也投了苏童一票,当看见时髦又美丽的杨慧林时就悄悄的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