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出试剂和小抹布,在炸裂的银浆上喷涂,抹布划过,银浆消失了。
青年用了两个小时把三面墙上的银浆和子弹回收完全。
除了那些坑洞,没人知道这里几个小时前爆了枪战。
曾云走在路上,一封证件迎面而来。他诧异地抬起头,一位黑衣警察举着证件向他问道:“我叫陈景福,这是我的证件。刚才是你在喊救命吗?”
“对,是我!”曾云眼睛一亮说道。
另外一位靠着警车的警员说道:“曾云,你好,我们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才拉开车门,举着证件的警员就把曾云像是绑票一般粗暴塞上了车。
几分钟后,警车在警局停下,两位警员架住曾云进了警察局审讯室。
他们把曾云放在审讯室的桌椅上,把他的腿脚锁住。
过了几分钟,一位不修边幅的大叔坐在了他的面前。
“曾云,你好。我叫代重鸣。”这是代重鸣的第一句话,“刚才在街上,你说看到一个女孩被枪杀了?”
曾云点头:“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抓我?”
停顿了片刻,曾云才继续说:“我明明记得她的尸体就在那,但当我从大道上叫人过去时,她就消失了。”
“消失了?什么消失了,是尸体吗?你离开到你回来,大概用了多长时间?”
代重鸣问:“你和她有什么接触没有?请如实的告诉我,这对关系到是否能证明你的清白。”
“从大道到小巷只有几分钟。”曾云回答道,“我……双手蹭到了南曦的血液,其他……”
“等等,你蹭到了她的血液?”代重鸣打断他,“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你身上有血迹。现场也没有,你有没有遗忘掉什么。”
“他们取走了南曦的一缕头,还有墙上的炸裂的银浆,你们现在去看,还能看见。”
曾云很小心地问道:“现在很晚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代重鸣说:“恐怕还不行。我需要你仔细的回忆一下经过,时间越长越仔细越好,因为关于人命的事不容马虎。”
曾云边回忆,代重鸣边记录。等曾云讲完,代重鸣觉得非常满意后,才放曾云回了家。
曾云从警察局出来,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他在墙上的广告里看到了时间,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曾云才开门,一个空酒瓶就砸到他的身上:“做什么去了,现在在才回来。”
又一个空酒瓶飞来砸到曾云的头,然后掉落地上,哐当哐当的回响着。
“爸爸。我去了趟警察局。”曾云站在玄关处说,“所以才回来晚了。”
“他妈的。”曾子昂骂了起来,曾云慌忙蹲下,“什么借口都找啊?你知道我饿了多久了吗?现在是晚上十二点!我从六点就回来了!过来。”
曾云弯腰走过去,曾子昂一脚踢在曾云小腹上,把他的身体踹出划飞到角落。
曾云倒地不起,曾子昂走过去踢了三脚,两脚在背上,一脚在曾云的臀部。
曾云蜷缩着躺在地上,他咳出一些未被消化完的面条,他的身体颤抖着:“爸爸,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滚去做饭!”曾子昂低声呵斥说。
曾云爬起来捂着肚子走进厨房,曾子昂缩回到沙上。
曾子昂只是曾云的继父,母亲改嫁后,为曾子昂生育一女,取名曾润秋,小曾云一岁,与曾云同一年级。
曾润秋现在已经睡了,其实曾子昂十一点才回来。
曾云只用几分钟就做好了一份面,然后给自己做了一小份。
曾子昂几口就吃完,然后就往床上躺去,不一会就睡死了。
曾云也很想睡了,但他还有事情要做。
他走到卫生间,清理干净口腔里的血液后,把碗收拾洗了,又把空酒瓶放进空纸箱后,才摇摇晃晃回到房间。
曾云很累,身体异常沉重。他才把身体放到床铺上,还没来得及搭上被子,就瞬间睡了过去。
睡着后,曾云体内的细胞开始疯狂的分裂、崩碎、重组。
基因因为南曦血液的侵入开始产生变化,基因链条开始溶解,破损的则由南曦一部分的基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