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左河灵的胆子如何大,他还是把那句话语吞了进去。可那笨蛋银砾却不知道他的心思,重新与他对看着道:“像什么?”
左河灵重新摇着他的扇子,像是无可奈何般轻笑道:“你看不出来,我不想说下去?”
银砾轻皱着眉道:“我,还真看不出来。”
左河灵不禁心想,像这种脸长得好看的人,是不是脑子都不好使?
可却也不是。
在他眼中的银砾,在相识至今的十年间,无论在武学、术法上,皆是比古逸安这位直接学习的人,要优秀得多。他的努力是主因,可若他是笨蛋,无论他如何努力,也不会有此功法。
左河灵又在心中暗叹:或许,可能因为他是鬼族,生来便比常人的能力要高。
他忽然很想揭开这笨蛋的脑子看看是何种结构,才能让他在自己的面前,永远都是笨蛋,而在古逸安眼中,是聪明且能力非常高的主子。
左河灵走到窗边,紧挨着他坐在他的身旁,把脸凑了上去,看着他愣然的眼睛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
银砾不明所以,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无奈又被他的双手捧着脸道:“移开作甚?问你呢。”
银砾滚动着喉咙,不知道为何,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每次左河灵与他极近之时,他脑中都会有着一种痒痒的感觉,而每次这种感觉,皆会让他的心跳无端加快,手心也无端地泛汗,喉咙也随之干涸起来。
他吃声道:“我。。。。。。不知道。”
跟前人的脸更红润了些,让他显得更好看,也让左河灵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般。
他想,他可能是生病了,也不知道生的是什么病,弄得自己浑身热,也有种。。。。。。难以形容的躁动。
躁动。。。。。。?
他不禁惊觉到什么,低头看了一眼,便整个人愣在了原处。
“什。。。。。。!”
银砾随着他的视线,也落到了那明显突起的地方,愕然地道:“你。。。。。。?”
左河灵脸颊烫,赶紧转过身去把那突起之处藏起来,抱头道:“不不不,我真生病了?”
“灵。”
“别说话!我都要羞死了!”
身后的银砾,像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你。。。。。。,因为我吗?”
因为银砾?
他从没有想过,银砾是自己所有异常的原因。
同为男子,可能吗?
不,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在话本子中,看过的少女春心荡漾的桥段,不正是与自己的症状一样吗?
心跳加,日思夜盼,喉咙干涸,脸浮薄红,甚至,在看着他变得更诱人时,有着男子的反应。
那是,喜欢?
他忽然苦笑道:“怎么可能?我们都是男子。”
他作为太子,他不可能对一名男子心动,根本不可能,也不可以!
银砾的脸忽然出现在左河灵的跟前,他在左河灵苦笑之时,已然从身后走到了他的前方。
他们双双对看着,却没有说话。
二人的心跳声响得旁人都能听到。
面上的红润,喉咙的干涸,那些不谋而合的种种,在这忽然静下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