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的话说得过分了,她不是故意不去照顾福宝的,她连自己都没办法好好的照顾。
厉衡深深叹了口气,遂去厨房煎药,煎完药后便将她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给她喂了下去。
喂药的时候,虞清仪渐渐恢复了意识,她这一整日都在头晕,强撑着签订了协议,送走了使臣,没想到最后还是不争气的倒在了院门口。
厉衡见她醒了,不禁叹道:“得亏是晕倒在门口,你若是倒在半山腰,岂不是让夜里觅食的野狼叼走了?”
但虞清仪醒过来就想起他先前的那些斥责,她不想再搭理他,遂偏过头去。
“乖,本王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虞清仪却是新账老账一起算:“你向来都是如此,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这些年我是没想跟你计较,不代表我不介意。”
“对不起,本王知道亏欠你的太多,不知该如何弥补。你想要什么?你说便是!”
她什么都不想要,她想要的,他也满足不了。
“我想回去了。”
“不行!你现在这个状态如何回去?况且已经后半夜了,你倒不如待到天明,等你烧退了,本王送你下山。”
“你别折腾了,我一个人下山就行。”
虞清仪也不跟厉衡赌气,一口便将汤药喝完,她早已过了任性的年纪,总得顾及那些必须去做的事,明天一早她必须下山,还有太多的事要处理。
“若真问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福宝顺顺利利的完婚,往后金家那小子能好生待她。你说得对,她在我这里过得不好,嫁人相当于重新投胎,我希望她能重新投个好胎。”
这话听得厉衡简直喘不过气来,他轻轻抱住虞清仪,哄着她道:“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次日清晨,虞清仪还是下山了。
她没有多待一刻,说是还有太多事要处理,厉衡却认为她还是在赌气。
他在任的时候,再忙也不至于差那么一日,奏折晚点再批又能如何?她就是在生他的气!
果然,下个月的这个时候,虞清仪没来看他,厉衡虽然心里有数,但他还是让利刃回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儿。
回来的时候,利刃说福宝马上就要出嫁了,她在给福宝添置嫁妆。
“福宝何时出嫁?”
“就在下个月月初。”
尽管这半个月朝廷上风平浪静,但虞清仪仍旧一再强调福宝去魏国京城的这条路线需要楚军驻守,不得出现任何差池。
王彪却仍然忧心的道:“楚国国境内都已经查了几次了,已经有所保障了,但魏境那边……我们无法把控。”
“不是跟拓拔野说了几遍了,他像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按说没事,但他那边具体把控得如何,终究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