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距离水边好远的地方襄儒卿才松开手,原来公主的手臂这么纤细,手也小小的一只。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您要不要回府休息?”
冯嘉玉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想到襄儒卿累了一天,“那就……”
“前面有表演杂耍的队伍,您要不要去看看?”
“好!”
公主刚才的表情估计又要说那种让他两头为难的问题了,既然都看出来那就迎难而上吧。
他们去得晚只能站在外圈看不到什么,冯嘉玉想要往里面走一走,可惜就算有襄儒卿护着也没挤进去。
她踮着脚也看不到什么,旁边有爸爸将孩子放在肩膀上倒是可以站得高看得远。
襄儒卿左右看了看,差点一个激动直接带公主往屋檐上走,还好看到有个茶楼从雅间看出来刚好能看到表演。
进去茶楼之后襄儒卿要了最高的雅间和最贵的茶点,拉开凳子推开窗子,里里外外环视了一圈后才坐下。
冯嘉玉已经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杂耍表演,铜鹊锡雁俩丫头也在旁边的窗子向外望着。
襄儒卿本也是向外看的,目光不自觉地就看向了冯嘉玉。
他没控制住自己的目光,让冯嘉玉察觉到了,余光中那人眼不错珠地看着自己。
冯嘉玉一直忍着没转头,脖子都扭得酸了,幸好小二及时上了茶点。
因为襄儒卿坐在桌旁,很自然地开始斟茶倒水。
“灯会真是热闹,我还从来没在京城逛过灯会呢,有机会也想让陛下来看看。”
冯斌衡从出生就在皇宫里,从来也没离开过那四四方方的院子,但是他从未见过也好,总比见过一次后就一直惦念得好。
回去的路上冯嘉玉已经有些累了,除了小时候漫山遍野疯跑,她已经很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了。
“公主若是累了,就在此处休息,我叫车过来接您。”
附近有一处亭子可以坐下来休息,刚坐下不一会就有人走上前来,听襄儒卿吩咐了两句就离开了,那是东厂隐在暗处的番子。
“他们一直跟在附近吗?”
“是,都是为了公主的安全着想。”
“我没有介意,就是有些好奇他们怎么隐藏地这么好。”
“勤于修炼几年就能做到,聪慧一些的不出两年就可以。”
“那驸马算是聪慧的吗?”
“臣,比确实更聪慧一些。”
冯嘉玉眨了眨眼睛,“真么想到驸马还有这样的一面。”
“公主莫要取笑臣了,虽然这就是事实。”襄儒卿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自卑,但是实力这方面他都不好意自卑。
两人正说笑的时候,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前面有个亭子咱们过去歇歇脚等马车过来吧,表哥你自去做你的事情,我在这里等你。”
因为灯会已经结束,人潮退去,原本亭子就没人独占也无妨,就是独占也不是做不到,但冯嘉玉还是让铜鹊锡雁站到旁边来。
“都是女儿家,何必那么霸道,又没人认得我是谁,一起坐一坐亭子而已。”
那女孩走进亭子见有人在里面,女孩身边的丫鬟机灵开口,“不知亭内是那家贵人,能否与二位共用此亭歇息?”
这种时候锡雁根本不敢说话,铜鹊上前一步道,“这位小姐客气了,亭子本就是供人歇息的,我家大人夫人在此等候马车,小姐请便。”
那女孩走入亭子在对面坐下,冯嘉玉抬眼看去,是个如弱柳扶风的娇小姐,粉嫩嫩的衫裙看着不过十四五岁。
冯嘉玉并未见过她,想必不是上层官家富贵的小姐。
也对,这新荣城中王公贵族臣子官员无数,她哪里能都见过,见过也未必记得,只当是有些缘分坐在一起。
没想到那姑娘很是热情笑着说,“二位看着真是郎才女貌。”
“多谢姑娘夸奖,”冯嘉玉笑着回答,“姑娘怎么孤身一人?今日灯会人员杂乱,可要注意些。”
“我是同我表哥一起的,他去办事情了,我在这里等他。”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暴露了她的小心思,这位表哥定是她的心上人,这样的表情和冯嘉玉想到襄儒卿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二位瞧着眼生,不是这附近的人家吧?”
“算是吧。”
“这附近都是一些商贾人家,二位气度看着就不像。”
“哦,那依这位姑娘看我们像是什么?”
“夫人您别笑话,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您夫君更是风度翩翩,不是读书人就是做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