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ven早就怀疑你有问题了,我是受他嘱托才故意接近你的。韩书烟你还不明白么?下一次,我真的会把你的事告诉他!别再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了,我是不会……为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背叛朋友的!”
上官言以前并不觉得中文有这么难说,可是刚刚这一番话,着实让他仿佛嚼烂了世界上最痛苦的语法。
“上官,”韩书烟停下正在系纽扣的手,“你是不是……害怕了?”
这一句‘害怕’,仿佛点燃了男人心中最泼辣的挑衅。
上官言突然转身扑上床,一把将韩书烟按躺回去!
他张开膝盖跨在床垫上,双手捉在韩书烟尚未弄平整的领口处——
灰蓝的眼睛里,像被天空赐予了一片星辰的光辉。
“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上了你之后,是不是就会真的被你牵着鼻子走!”
韩书烟闭上眼睛,把脸转在枕头一侧:“随便你。”
“别试着激我,我跟白卓寒那种口嫌体正直的家伙完全不同。”上官言哗啦一声扯开皮带,“对我来说,这世上的女人只有两种。要么用来爱,要么用来干!”
韩书烟抬起手,轻轻握住上官言的手腕。从手腕到手背,一路摸索抚下,再停留在他的左手的中指附近,摸索着他曾因断指而留下的凹凸疤痕。
她把自己的五指扣进去,握紧。然后,拉开刚刚才扣好的衬衫……
这样仪式般的暗示,叫本就不善于禁欲的上官言顿时难以自持。
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一种错觉——
他们……很熟么?为什么熟到连身体的荷尔蒙都是那么地契合?
拥抱韩书烟的时候,就像拥抱自己那么安心而泰然……
就在这时,楼下一阵急促的警车声传来。
韩书烟侧过脸,略略叹了口气:“扫黄的来了。”
上官言扫了兴,悻悻爬起身子。往窗外一望,果然来了两辆呜哩哇啦的警车。
这可是白家老爷子的寿宴啊,警察也该给点面子吧?
“我下去看看。”上官言深吸几口气,扳了扳双腿,然后推门下楼。
***
“这……少奶奶,这怎么会有警察啊!”唐笙开着顾海礁的车,刚刚才停在和月饭店地停车场,两辆警车一过,吓得毛丽丽尖叫一声。
“可能是赵宜楠自首去了……”顾海礁喝了不少酒,刚刚吐了几气,精神才缓过来。
“自首?”
“唉,我找过她了。我说让她去自首,承认杀害茵茵的事,否则就要白卓寒的公司跟我一起死。赵宜楠可能……真去了。”
如果真像顾海礁所说的,以赵宜楠的性格,就算让她为了儿子的前途去死,说不定她都肯呢。
唐笙叹了口气,赶紧把车挺稳:“走,咱们赶快过去吧。爷爷的寿宴上搞出这种事,总是不太好的。”
说着,唐笙与毛丽丽搀扶着脚步还不太稳的顾海礁,一路急奔寿宴大厅。
“这……怎么回事?”白老爷子正站在主座位置上,端着酒盅致开幕词呢。就见这三五个警察匆匆进来,端着警官证,哪有保安敢拦呢!
“很抱歉打扰各位了,我们是市警署厅的,想问一下,在座有赵宜楠女士的亲属么?”为首地一位警官说话了。
白卓寒凛然一惊,站起身来:“你们找我母亲?”
白瑞方也有点惊奇:“诶?话说今天怎么没见宜楠啊?我不是说让她也来一块吃个饭的么?”
而就在这时,唐笙带着顾海礁冲了进来。
“抱歉!抱歉警官先生,这可能是个误会。我婆婆她并没有罪,她自首是有特殊原因的!”唐笙庆幸自己再一次赶上了最危急地关头,“我们,能不能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一下?”
一时间,全场哗然不已。
白卓寒脸绿了:“什么自首?你们让我妈去自首了?”
唐笙只有在面对白卓寒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的表达能力真的是差到家了,她怕自己越解释越混乱,只好抓着顾海礁的手臂将他拖上来。
“姨夫……您说……。”
可就在顾海礁准备开口地瞬间,为首的警官皱着眉挥挥手,打住了他的话——
“各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没有接到什么人自首案件。今天很抱歉贸然打扰各位地晚宴,但是我们需要找到赵宜楠女士的亲眷家属,配合我们回一趟警视厅。认一下……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