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又把一些文案资料出示给顾海礁看,一遍又一遍陈述着更加合理地解释。
终于,顾海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所以,你们是想告诉我,那个姓陶的侦探不是很专业,赵宜楠不是杀害浅茵地真正凶手?可是我已经——”
“姨夫,公司的事您不要太往心里去。上官言那里已经去跟白卓寒解释了,相信他一定可以理解您的。只要真相大白,大家不要再有嫌隙才好。海山日化的股票,圣光会想办法救市的。
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姨妈还在家等您,她都快急死了。”
顾海礁站起身,撑了撑几乎麻木了的腿:“阿笙,我们直接去白老先生地寿宴吧。无论如何,这事我得当面跟白卓寒解释一下。”
“那也好。”唐笙点点头。
***
和月饭店楼上套房内,上官言上手就去解韩书烟的衬衫纽扣。
“你……出去,我自己……”
“你少矫情,我没兴趣看男人身上多发育出来地东西!”上官言把温水盆端到床头柜上,将打湿地毛巾擦拭着韩书烟额头上地冷汗。
打开女人的衣衫,怵目惊心的刀伤就这样暴露在眼前。上官言的眼眶有点发紧,但旋即就强迫自己硬着头皮转回脸。
他用镊子挑开韩书烟胡乱裹扎的纱布。
“这么深的伤口,你都不去医院缝针?”
韩书烟没有回答。
她只比上官言他们早回来几个小时而已,能简单处理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我先帮你简单消毒一下,忍着点。”上官言用一条干毛巾卷了卷,伸到韩书烟嘴边。
“你……干嘛?”
“咬着。”
“不用。”韩书烟看着男人手里地那一小瓶消毒酒精,倔强地转过脸,“就这样吧。”
“什么不用!咬了舌头你以后就没办法跟我吵架了。”上官言掰开她的下颌,坚持将毛巾塞进去,“这要是在野外没条件的话,就是给你袜子你都得咬!我倒了哦,疼就昏过去,不许打人——”
酒精洒在深刻的刀伤上,鲜血稀释出恍如隔世的痛感。
韩书烟竟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只将雪白的毛巾咬到牙龈出血。
不负上官言厚望,韩书烟真的昏了过去。而当她垂下手臂地瞬间,上官言竟然误以为刚刚那个静止的瞬间——心跳是不是都停了。
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个程度呢?
认真细致地将她地伤口包扎好,上官言用毛巾擦拭着韩书烟的脸颊和双手。
不带戾气不带强硬的气场,这个女人也有脆弱得像只猫一样的时候。
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在共处一室的状况下,这么得心乱如麻。以至于都快让他忘了,自己今天除了来找白卓寒说正事外,还带着一颗泡白叶溪的心……
突然之间,韩书烟抿着干裂的唇说了一句外语。
上官言听懂了,那是一句乌克兰语,意思大概是:如果有天你记起我,请将我和昨天一起埋葬。
说话的时候,她的唇因发烧而裂出血珠。
上官言垫起她的头,喂了些水进去。瞬间狼狈地淌满肩窝。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纵身就俯下去。细嫩地舌尖轻轻抵住韩书烟的唇,将清水一点点润了进去。
韩书烟醒了。
上官言惊慌起身,手一松,几乎是把她摔回到了床上!
看到雪白的绷带有开始渗血,他又无奈又懊恼:“我……只是……帮你喂点水。”
“谢谢。”韩书烟支撑着起身,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差不多要开晚宴席了。她坐起身子,想要去穿衣服。
“我……并不是真的喜欢你。”上官言沉寂了几分钟,突然说。
“我知道。”
“我希望你离开圣光。周一,就去跟Steven交辞呈吧。”
韩书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