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行看似温和谦虚,实则残暴不仁、心理扭曲。
他时时渴望取代李明达,就连面上这幅和煦模样,也不过是对着李明达的拙劣模仿。
上一世林锦燕就被富贵权势迷了眼,铁了心要嫁李谨行。
李华盈苦口婆心地劝诫,又不能实话实说。
反倒惹得林锦燕对她憎恨埋怨。
即使李华盈为她费尽心思,选了个家里钱财丰厚的新贵世家。
婚后过得再舒服不过,她依旧不满,日日要给李华盈使绊子。
这一次遂了她的愿,让她好好尝尝自己谋划来的恶果。
见李华盈但笑不语,林母恨恨道:
“我就知道她不安什么好心思,何苦来问她,我们自己去将燕儿接回来!”
“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林怀远抿唇。
“你们当真觉得能将她带离三皇子府?”
李华盈笑得玩味。
林怀远一怔:“这是何意?”
“你以为这封信为何能到你手里,抑或说林锦燕今日为何能出现在林家?”
李华盈语调平淡。
其中缘由对盛京世家而言,不过心念一动便能全然知晓。
也就林家这样乍起的门楣,不明其中涵义。
林怀远听她一说,终于反应过来,表情沉痛起来。
林母茫然不知何意,仍叫嚷着:
“你听她说些废话做什么,她惯来不安好心,早些救回燕儿才是要紧事!”
林怀远摇摇头,眼底微红道:“锦燕是回不来了,她今日能回到林府,不过是三皇子准许的,这封信他定然也能料到。”
“如此不过是为了让我们知晓算计他的下场,锦燕还在他府中,若我们声张,他不知有多少种法子可以杀人灭口。”
林母瞬间如遭重击,脸也白了,脚步都不稳了。
“我的燕儿,她还这么小,怎么能被磋磨到死啊——”
见林母崩溃大哭,林怀远心中亦是难过。
夏梨玉这时也赶来,见状便柔声道:“伯母莫急,也还有法子的。”
林母立刻瞪着眼睛死死抓住她手臂:“什么法子!”
“我们虽说不能同三皇子要求什么,可殿下可是皇女,是三皇子的亲妹妹,总归是有法子的。”
夏梨玉吃痛,但仍真挚说着。
李华盈还未说话,林怀远便已出言道:
“太子同三皇子如今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候,他怎会乖乖依殿下的话,绝无可能。”
林母却浑然不管,就扑到李华盈面前想抓住她。
“你肯定有法子,你必须把燕儿给我带回来,你是她嫂嫂!你不救她你天打雷劈啊!”
陆英面上带着怒气,毫不客气便直接在林母肩上一推。
若不是林怀远赶紧上前接住,林母怕是要直接仰面摔在地上。
林怀远嘴唇紧抿,却还是将口中的斥责咽了下去。
林母还在哭嚎,李华盈直接横眉冷对道: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今日莫说我救不了,就算是我能救,我也不会救她!”
“林锦燕如今不过是在还她自己造下的孽,这就是害了雪卢性命的血报!”
林母闻言直接状若癫狂地开始辱骂嚎叫。
林怀远也怒道:“殿下慎言!”
夏梨玉更是拱火说着:“殿下可是远哥哥的妻子,夫妻一体,燕儿是远哥哥的妹妹,她的命难道连一条狗都不上,殿下怎么这般恶毒!”
林母亦双目赤红,老脸涨红口不择言道:
“你个毒妇!你是恶鬼!”
“你害我远儿又害我的燕儿,我林家娶了你是遭了孽啊!”
“还好老天保佑,让梨玉怀了远儿的孩子,我林家有后,不会被你这毒妇害到人丁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