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哭嚷着:“我林家造了什么孽啊,娶了尊活佛回来压在我们一家老小头上啊!可怜我的远儿,连个贴心体己的媳妇都没有……”
夏梨玉也跟着哭:“若不是因着害怕公主怪责,我如何能连茅房也不敢去,最后不得已做出这番丑事……”
“此话何意?”
林怀远想起来这事仍觉不适,但还是皱眉追问道。
夏梨玉拭着泪说:“来往女宾见到公主,只向她敬茶,我只能在旁陪侍,一杯一杯茶下肚,公主又不发话许我去茅房,我才……”
说着她羞愤难当,泣不成声。
若当真是如此……
林怀远眼中怒气涌动,但仍克制道:“殿下可有话说?”
李华盈失笑:“这林家当真是一家子蠢物。”
“夏姑娘平日里行动,什么时候向我们殿下报备过,偌大个林府她还不是想去哪去哪,如今上个茅房还需得殿下允许了!”
“再说了谁要她陪侍,她大着个肚子还碍着我为殿下添茶呢,当真是没事找事!”
莺飞说着实在忍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
夏梨玉仍哀哀哭着,只是声音不免小了些。
林怀远长出一口气,抿着唇看着面前的林母和夏梨玉,一时无言。
“戏看完了,咱回瑶仙院吧。”
李华盈意兴阑珊,芙蓉面上带着一丝倦怠。
众人随着她离去,一个二个连眼神也未分给林怀远几人。
林怀远看她这随意态度,仿若真把他当作戏子看待,心中又是悲又是怒。
他们为何就成了如今这形同陌路的模样?
为何她就定然要压他们一头,分寸不肯相让呢?
林怀远又是一声长叹。
那边李华盈一行人出了院子,莺飞犹自气着:
“殿下,这林家人实在可恶,我真是恨不得即刻便能将他们下狱,叫他们后悔得哭爹骂娘!”
莺时笑道:“瞧你急的,殿下定然自有安排。”
李华盈看着两人偷眼看过来的眼神,歪头一笑。
“若是让他们失去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从美梦中跌入深渊,岂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