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问道:“主上是要成亲了吗?”
谢昭宁点点头。
“那就成亲,我们去给您准备聘礼,不能慢待了人家。”一月神情激动,道一句:“许久都没有喜事了,一定要大办。”
许久不说话的三月,询问道:“成亲后,就是一家人了,主上,您何不拉谢蕴入局呢?”
话音落下,其余两人神色一颤,二月瞪了三月一眼,“你长脑子了吗?”
成亲可以,请君入瓮,就不行,容易出事。
谢蕴狡猾如斯,就算她想入局,她们也不会信的。
感情一事,虚无缥缈,轻信不得。
三月被两人一瞪,讪讪地笑了,“都成亲了,万事都好说。”
“是吗?万一合卺酒中给你下毒,你哭去吧。”二月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谢蕴如今是百官之,握着权柄,怎么会违逆皇帝。”
三月不甘心,悄悄看向少女:“皇后的位置,不好吗?”
其余两人,蓦地失声。
谢昭宁被逗笑了,轻咳一声,道:“不提她,今日与各位见一面,往后有事派人去通知浮清。”
三人起身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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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棺材铺子里出来,阳光逼人,晒得人头晕。
谢昭宁打马回府,半道上买了一车西瓜,派人给谢蕴送去,自己回府去了。
金镶玉离开相府,相府内清净了不少。
谢昭宁回来后随意吃了些午饭,自己去后院摘了些葡萄,回来后让人放在井水里。
做完这些,浮清送了些情报进来,小声说:“陛下召了温粱回京。您或许不知温粱是谁,她是先帝跟前温相的孙女,曾是今上的伴读。后与秦思安政见不和,陛下贬她出京,如今调了回来,怕是给她安排了内廷使的位置。”
谢昭宁凝神,“我懂了,杀了她,不准她回京。”
“杀她?”浮清疑惑,“杀她做什么?”
“给今上添堵啊。”谢昭宁扯唇笑了笑,眼中浮现冰冷,“她要做什么,我偏要去搅和,温粱想来也不是善茬,对吗?既然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要回来,我岂能坐以待毙,路上埋伏,杀了。”
浮清颔,“属下这就派人去。”
浮清离开,谢昭宁拆了信,随后都烧了干净。
外头已是黄昏,谢昭宁出府去接谢蕴。
路过一西瓜摊,她勒住缰绳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鸟笼里的鸟上。
她下马走了过去,鸟看向她:“小郎君,吃瓜吗?可甜可甜了。”
谢昭宁玩笑:“有多甜?”
鸟答:“我的心给你,甜不甜?”
谢昭宁露出玩味的笑容,招来瓜农,“我要买它。”
“不卖、不卖。”瓜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是卖瓜的,又不是卖鹦鹉的,买瓜给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