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俞晚當時一時興起,為了證明自己對霍衍的愛,找紋身師幫她紋上去的。
她的大膽開放成功震撼到霍衍。
以至於兩人後來的每一次歡愛,霍衍不僅愛上了開燈。
他還經常讓俞晚用後背對著他。
而他總愛用指腹摩挲她這排布滿情意的小字。
每次摩挲,霍衍都會跟瘋了一般地掠奪俞晚。
那兇狠的勁,像是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也許是捨不得,又或者是因為紋在不經常看到的地方,以至於俞晚至今都沒有把這排小字洗掉。
俞晚對著鏡子摸了摸那幾個小字,嘴裡忽然發出了一聲諷刺的輕呵。
俞晚愛霍衍至死不渝?
俞晚是還愛著霍衍。
可霍衍呢?
俞晚閉眼,眼淚無聲地順著眼角滑落。
門鈴聲忽然響起。
俞晚猛地睜開眼。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拿過一旁的浴袍披上。
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的人是何小姐,俞晚便把門打開了。
「何小姐,你怎麼來了?」
俞晚問對方。
何小姐舉了舉自己手裡俞晚今天拎的限量款的香奶奶包包,
「阿姨出去倒垃圾,無意間撿到你的包包。」
說完,何小姐一臉擔憂地詢問俞晚,
「怎麼回事?怎麼把包給落下我家附近了呢?」
俞晚上前接過包包,隨便編造一個原因,
「從你家出來後,我身體不舒服,忽然失去意識,後來被路人送去了醫院。
包,應該是那個時候落下的。」
何小姐一聽這話,很是緊張地說道,「啊失去意識?」
「這麼嚴重啊。」
她關懷地看著俞晚,
「那你身體要不要緊,要不稿子你先緩緩?」
俞晚搖頭婉拒,「不用。我已經沒事了,設計稿我明日就可以發你。」
何小姐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
「那行吧,你注意身體。」
「好。」
「那我就先走了。」
「嗯好,慢走。」
俞晚目送何小姐離去。
待何小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後,俞晚面色一寸一寸地暗沉了下來。
她不是傻子。
不至於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她很清楚自己就是在何小姐家裡喝了那杯茶,才會忽然失去意識的。
她與這位何小姐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迷昏她,還把她送到那種地方去?
似是想到了什麼,俞晚眼底掠過一絲陰鷙的光。
是她麼?
八九不離十,就是她了。
這世界上,也只有她會對她懷有如此之深的恨意了。
她都已經如喪家之犬地被趕出那個家了。
她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
俞晚用力地攥緊包包的帶子,一雙眼眸,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