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沒,就是接了個單子,客戶有點難伺候,受了點折磨。」
俞晚靠在床頭,神色黯淡,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有氣無力。
「不好的單子就不伺候了,大不了我養你和星星。」
林染很是壕氣地說。
林染的關懷猶如冬季里的一抹暖陽,讓俞晚冰冷的心多了幾分溫暖。
「染染,謝謝你。」
她微微一笑,雖然笑得還是很勉強。
「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跟我說謝謝?」
後背靠在床頭,忽然泛起一股尖銳的疼痛。
俞晚倒吸了一口氣,猛地直起身來,
意識到自己後背可能也受傷的俞晚對林染說,
「染染,我先不跟你說了,我休息一下,得趕稿子了。」
「行,你忙。我去陪星星。」
「嗯。」
和林染通完電話的俞晚去了浴室。
她對著鏡子撩起後背的裙擺。
鏡子裡的俞晚膚白如雪,一身雪肌冰清玉潔,宛如光滑的璞玉。
可惜,光滑如玉的背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影響了美感。
俞晚看著那道傷痕,微微陷入沉思。
她知道這是怎麼弄的。
應該是她爬過綠化帶的時候,被上面修剪過的樹枝給劃到了。
當時她一心只顧自救,也沒有太在意會不會受傷。
將衣擺放下,俞晚出去給前台撥了一個電話。
她讓他們幫忙去藥店買一些清理傷口用的醫療工具,她需要處理一下傷口。
酒店的服務還是很周到的,對方很快就把俞晚要的東西送上來了。
俞晚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袋子,朝對方頷道過謝,便回房坐到沙發上,自行處理傷口。
俞晚手肘和膝蓋都有了不少擦傷。
不過都不嚴重。
俞晚面無表情地從袋子裡拿出清理傷口用的雙氧水,開始清洗了一下傷口。
摔的時候沒多疼。
可消毒的時候,是真的疼。
俞晚疼得一張小臉煞白,色澤粉嫩的唇被她咬得泛白。
好不容易弄完手肘和膝蓋的擦傷,俞晚後背都出了一身汗。
汗水滑過後背的傷口,又是一陣刺痛。
背後的傷口俞晚看不到,所以處理的時候,她得去浴室對著鏡子處理。
將身上那薄薄的情紗裙給脫掉,俞晚左手撐在盥洗台上,腰背挺起,呈一個微微傾斜的s形。
俞晚後背的傷口明明不深,可偏偏她皮膚太白,以至於一點傷痕在她身上都會被放大。
由於傷在背脊中間,用棉球沾雙氧水不好操作。
俞晚直接拿起一整瓶雙氧水,咬牙往後背的傷口澆。
這一澆,無疑又是一種折磨。
俞晚撐在盥洗台上的手猛地收緊。
因為過於疼痛,她一雙眼被淚水浸染的濕漉漉的,瞧著就很是我見猶憐。
一套消毒流程下來,俞晚已是滿頭大汗。
俞晚用熱水打濕毛巾,然後去擦背上沒受傷卻出汗的地方。
擦到腰窩那處時,俞晚看著腰窩上的那一排青灰色小字,微微發愣。
俞晚後腰處有兩個淺淺的腰窩。
腰窩的中間,有一排青灰色的小字。
字體有點小,得湊很近看才看得清那上面的字體。
——俞晚愛霍衍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