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夏诉霜还能在勉强点着数儿,压着她耸入阳货的夫君不满,坏心眼地在她快点完的时候,把她抱起来,故意沉腰疾进。
“如何,算出单数还是双数?”他在床笫之间早已从容。
“我,嗯,唔……还不知道……”
夏诉霜知他作恶,恼地想咬他,可她习剑没习到牙齿上,生气也没奈何。
被衾间散落着黑子,绸料扭扯,零星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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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了十几日的婚礼,终于到了算命先生测的吉日。
这一日抚州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枝头杨柳葱茏。
宋宅请来的女使小厮一夜没睡,上下忙碌着,到天亮时,从玉带巷到宋宅一路都挂满了红绸。
后厨忙得不可开交,人人腰间系着红绸,钱袋里装着赏银,脸上笑容灿烂。
玉带巷的百姓也喜气洋洋地,带着请柬要去吃阁领大老爷的喜酒。
路上遇到什么人都能站住脚,跟人显摆,“看到没,大红的请柬!京城里的大官,娶的咱们抚州的夫人。”
“连份子钱都不要!听说这抚州最大的酒楼里的名厨,这几天能到抚州的山珍海味都买空了,听说都送到宋府里去了。”
“是啊!虞家平反了,一门忠良,我们玉带巷风水好,出了流芳百世的人物,京城里的大老爷都敬重咱们!”
玉带巷的人说话从没有这么响亮过,胸膛拍得砰砰响。
短短一截路走了半
个时辰,让抚州城人人都听闻了这桩喜事。
金玉之时,良辰美景,这新娘子倒也奇,是从玉带巷旧虞家大门口的榕树下登的轿子。
一路吹吹打打,在宋宅门口落了轿,新郎身着红袍,容光焕发,英俊昳丽的脸光彩照人,出众得令人咋舌。
“看这新郎官一眼,比吃席上的鱼翅熊掌都值当咧。()”
也不知新娘子什么样。?()”
“一定美若天仙!”
虽然就短短一段路,但新郎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旁边的大娘看他不住张望,说道:“大老爷,别着急,新娘子马上就来咯。”
宋观穹笑了笑,他一夜都没睡,这一日等得太久,冷静耐心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来了来了!”
小孩们看到轿子,跑回来传信,大路上点燃了爆竹,举牌开道的打头,接着是奏乐的,然后是大红彩绸缀满喜字的轿子,重新置备的彩礼嫁妆长长地跟在轿子后面。
很快金顶喜字轿子就停在了门口,喜娘说着吉祥话,近山炮上去塞红包,把喜婆带走。
“遥儿。”宋观穹伸手进轿帘,低声唤她。
里面的人搭上他手那一刻,宋观穹心跳骤然加快,新娘子举着玉扇出了轿子,金童玉女在旁边拍手唱着抚州的儿歌。
一旁高挂的鞭炮炸响,花瓣并着五谷撒起,喜乐一重高过一重。
夏诉霜一柄玉扇遮面,金冠玉钗,嫁衣如火,观礼的人能从侧边看到天仙似的宋夫人,白皙精致,黛眉朱唇,美得让满城繁花都失了颜色。
她眼眸流转,悄悄看了郎君一眼,羞红了脸,被玉扇遮住娇容。
宋观穹稳稳牵着她的手,稳重的举止之下,汹涌着无法平息的激动,经年的美梦,在眼前产生了现实。
“般配,般配!”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众人不吝赞赏,一起恭贺祝福这对新人,簇拥着他们走进正堂。
赞者高声唱着喜词,新郎献礼,新娘却扇,一应吉礼过后,一人在众人见证之下拜了天地,结为了夫妻。
新娘子被女使们送进了新房,宋观穹想跟去,别人拦住,“新郎官怎能如此着急,您还得去敬酒呢。”
他想起规矩,只能去敬酒。
观完了礼,大家伙都吃席喝酒去了,夏诉霜被女使小心扶着坐在洒了红枣花生的喜床上。
“夫人且安心等郎君,不要着急,这敬酒最费时辰,那些老不修的专爱拦着郎君入洞房,还不知得耽误到什么时候去呢。”
夏诉霜点了点头,她一早起身就起来梳妆,天未亮就戴好了头冠,一直到现在,脖子酸疼。
近水在新房在敲门,女使出去。
“郎君说很快就回来,让夫人先把冠子钗饰先去了,不然平白受累。”
“这……不合规矩吧。”
“郎君心疼夫人最重要,后边闹洞房是不让的,剩下都是夫妻自己来,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