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块黑板。
事实上,当朱由检听到宋应星把那块白板做出来的那一刻,心中的震惊和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本来也没报什么指望,但宋应星居然把世界上最早的一张白板给做出来。
他面前的黑板,是一块特殊的木头,上面铺着一层白色的油漆,上面还涂着一种特殊的墨汁和炭笔。
它可以在白纸上作画,也可以用来作画,也可以用抹布将其擦拭干净。
朱由检先前也尝试过,虽然画出来的东西有些不太熟练,但感觉还是不错的。
有一种说法,就是不能小看现代社会,也不能低估古人的智慧。
有时只要给古人一点启,他们就能把世界都造出来。
在课堂上,朱由检演示了一下这块白板的用法,让郭鸣翎目瞪口呆。
他一直以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下三滥的东西,没什么用。
可是,郭鸣翎却站在了台上,拿着一支神奇的毛笔,在一块洁白的白板上,在自己的监考老师的面前,侃侃而谈。
他在书写大明赋的那一刻,心中就想着一句话:
“太好吃了!”
朱由检看着众人脸上的震惊,忽然一拍桌子道:
“奇技淫巧,这才是创造之力,自古以来,只看圣人之书,看不起那些花里胡哨的工匠,但是,你看吧。”
“宋先生,宋应星明的!”
朱由检微微一怔,随即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
“我倒要问问,在座的各位,有没有人能比得上我的宋英兴,能造出这么多有用的东西来?”
这句话说的极有深意,显然是对着学堂内外的所有儒家弟子说的。
别看这些书生一个个都很老实,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谁让他是皇帝呢。
“你小看了宋应星,其实在我眼里,宋应星比十个人都要厉害!”
言语是对自己说的,是为了扇自己的耳光。
一众儒家的人,其实并没有把宋应星放在眼里。在这些人眼中,宋应星不过是个读书人,何德何能,和他们坐在一起,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快请进,宋应星!”
朱由检突然开口,所有的儒家弟子都是一脸的错愕。
这时,宋应星走了过来。事实上,朱由检早就将宋应星带来了。
朱由检一看到宋应星,就感觉到了一丝尴尬。就连宋应星的脸颊上都有一道清晰的伤痕。
朱由检告诉沈炼,这件事生在昨天。
宋应星原本是想要在昨天的会议上,为所有的监考老师们做一次演讲,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功课。
却不想,那书生拦住了宋应星,讥讽道:“一个草包,也敢进国子监,真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宋应星原本还打算忍气吞声,但是在学堂之中,他的几个好学生和学生却对宋应星更加的咄咄逼人。
一位监生道:“宋大人,您还真是把自己当成皇上了,有资格在这里授课,不是大儒就是大官,您以为您是谁?”
不等宋应星反驳,又有一名监生插嘴:
“他以为他是皇帝吗?他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他本以为这名监生会说出自己的意见,但话音未落,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我早就听闻,皇帝的宠臣们,都是一条狗!”
这让宋应星很是恼火,但宋应星心里也没底,他刚来,又没有读过书,见识还不如这些学生。
所以,他决定忍气吞声,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就在宋应星上课的过程中,一块石子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正好打在了他的脑袋上,所以他身上就有了一道青一道的痕迹。
朱由检沉声道:“宋老板,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
“我站出来为你说话,别人不尊重你,那就是无视我!”
听到这句话,众人浑身一颤。
他们望向宋应星,想要看看宋应星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又想看看朱由检会对他们做什么,现在还不清楚,谁也说不清楚。
朱由检和很多书生的目光都落在了朱由检的身上,但很快,他们又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愧疚。
“诸位质疑我,我不会怪罪,但质疑我敬重的宋大人,这就是大错特错!”
朱由检大声说道,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几分帝王之气。
宋应星踏前一步,目光扫过众人,众人纷纷低头。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