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说的话,未必就是真的。礼仪和礼仪我都懂,但几千年来一直在进行改革。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唯有变,方能活。”
他望着面前这位看似保守的郭鸣翎,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不过在许多年之前,郭鸣翎却是一个热衷于改革的人。
但遗憾的是,他在向当时的皇上申请改革的时候,都被拒绝了,郭鸣翎只能在国子监教书。
果然不出朱由检的意料,郭鸣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道:“皇帝要改革?”
“没错!我要的,就是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强!大明的局势,你们应该比我更了解,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金玉其外,败家翁!”
金玉之外,尽是垃圾!
这句话说得很形象,郭鸣翎很容易就能感觉到。
教室里的学生们纷纷附和着朱由检的这句话。
“皇上说的没错!”李俊点头,又补充了一遍,“朱先生说的没错!”
他叫朱先生,是因为朱由检说过,他在国子监,不需要称呼他为“皇帝”,只需要按照他的教导来称呼就可以了。
监察尚书吓得不轻,这种话,只有皇帝才能说得出口。
郭鸣翎有些明白朱由检的改革之策,然而他还是有些疑惑,问道:“你打算怎么改革?”
朱由检微笑道:“我希望大明百姓安居乐业,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大明国泰民安,大明盛世!”
一视同仁?
郭鸣翎的前半句他还能理解,后半句是什么意思,他就不太理解了。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朱由检从王承恩手中取下了两个装着桔子的玻璃碗,递给了那名教习一颗,然后在郭鸣翎的旁边坐下道:“什么叫公平,什么叫公平!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了主仆之分!”
朱由检一边说着,一边将橙子削去,吃了一口,只觉这橙子的滋味还真好:“先生,你们这些学子,还有那些官员,都清楚。”
呃……
这句话,让郭鸣翎愣住了。
监察部长更是双腿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您千万别这样,我是我!你是皇帝,怎能和一个卑贱的臣子一样说话?”
朱由检望着监事长老,说道:“我想问问,在这个世界上,一人之智,与众人之智,孰强孰弱?”
“全部!话说到一半,总督察突然顿住。
“没错!”朱由检哈哈一笑,伸手在监察司大人的肩上一巴掌,打得他浑身一颤,说道:“人人都是公平的,我的先祖,不也是平民吗?与你何异?”
说到这里,他忽然来了兴趣,朱由检道:
“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就是所谓的‘君子之交’。”
侯将相,岂容他人鼾睡?这是叛徒才会说的话!
跟在他身边的王承恩也跟着跪了下来:“皇上,你可别胡说八道,皇上就是皇上,我就是老百姓。普天之下,没有人敢跟你说话。”
朱由检被王承恩这一跪吓得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都用狐疑的眼神望着他。
王承恩有些害怕,凑到朱由检的耳边说道:“如果你说的话被那些叛徒听见,那就等于是在怂恿他们谋反。”
是啊,哪有什么帝王会说这种话。
归根结底,也是自己太心急了,这些人接受的都是君王的礼节,早已印刻在他们的心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
社会的公平,必须建立在生产力的展上。
“不过,这也要等到合适的时候!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朱由检说道。
说来也怪,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朱由检。
若是仔细观察,便会现,这是一个叛徒。
说一个皇帝是叛徒?
我和自己作对?真的假的?
我怎么就成了叛徒了?
事实上,就算是朱由检,也有些害怕,似乎他刚才说的话,就是真的有造反的可能。
好吧。
朱由检话锋一转,说道:“我说的话,诸位听不懂,我也不会怪罪!”
……
过了好一会儿,郭鸣翎才把位置让给陈凡。
他应该是听不懂朱由检在说什么,也听不懂。直到朱由检提出要改革,要扭转大明的颓势,郭鸣翎心中对变革的渴望生了变化,开始上升。
改革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新生事物,如果没有人能够理解,那还叫什么改革,什么叫改革?
朱由检走到了台上,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觉得新鲜的话。
朱由检从宋应星那里得到了一块白板,那是一块小木板。
这块白板上写着朱由检曾经对宋应星说过的话,那时候他就说,国家的基础是教育,而在课堂上,沙盘和纸张都受到了限制,必须要做一些改动。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朱由检才会让他做出一件可以悬挂在墙壁上,让学生们更容易学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