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问他要纸笔,谢危立即让出书桌给张遮用。
张遮列重点道:“居安兄,玫儿认出玉佩和弥勒佛的线都是雪蕙世妹编的。
我推测这两样确实是她送给你的礼物。
我们都是去边关回来不对劲,你同雪宁都大病一场。
去时是去年三月底,五月端午节,六月是我同雪宁的婚宴。
端午节有系五彩绳的习俗。那么我假设雪蕙世妹在去边关前都与我们一起。
她编这个五彩绳是为了在端午节前送给你。
另外,雪宁不可能越过姐姐先成亲。
如果这对玉佩是你和她各一枚,极有可能是六月两姐妹一同成亲。”
吕显怕张遮同姜尚书合伙,要哄谢危配阴婚。他正要张口打岔,被谢危一个凌厉的眼风刮过,不敢多说。
张遮不啰嗦,在纸张上写:去年三月底和亲至边关,五月端午节,六月成亲。
他见谢危心神大乱,就不再多说。他将纸张和锦盒留下,就告辞了。
等张遮一走,吕显急急对谢危道:“谢居安,你莫昏头了。哪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话没说完,就见谢危将两枚弥勒佛都挂脖子上,腰间都系上了那枚烟紫色的玉佩。
吕显哑然失声,他知道现在再说说什么都没用。谢居安认定的事情,任他说破天都改不了。
谢危对刀琴说:“将去年一到三月当值的车夫都喊来,问问那段时间,我都去了哪些地方?”
车夫的记忆同谢危的一致,唯有两处,上巳节去了河边,次日去了谢危买下的燕家马场。
这些信息让吕显都惊呆了。换作平日,他会开玩笑取笑谢危背着他们去玩耍。
如今知道谢危同姜尚书的大女儿有瓜葛,接二连三有这么多异常,吕显不得不上心。
在这个连出行都要卜卦的年代,吕显再不信鬼神都不敢轻视此事。
常言道:从前不信邪,将来会撞鬼。
吕显怕了,等车夫们离开,他觉得阴风阵阵,背脊发凉。
他瑟瑟发抖道:“莫非姜大姑娘图你的美色,化作女鬼同你幽会。”
谢危怼他:“难怪你才考第二名。张遮若非从前家境贫寒,少了名师辅导,他的脑子简直碾压你。”
吕显脸挂不住,哇哇抗议。
谢危不理他,直接让刀琴和剑书都随他骑马去马场。
吕显怀着吃瓜的心情,再不爽都死皮赖脸要跟着他们。
马场地域辽阔,吕显睁大眼睛看着望不到边际的马场:“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找啊?”
寺庙那些地方都让他们走的鞋底快磨穿了。
谢危道:“去有桃花树的地方就可以了。”
他们去了凉亭,去了好几处种了桃花的地方,直到走到一个小山坡。
谢危抬头一望,几株桃花树灼灼迎着春风而立,仿佛在欢迎着来客。
小山坡不高,走上去就是一片大草坡。剑书道:“先生,我看到有棵树上面挂着两块木牌。”
得谢危示意,刀琴立即爬上去取了木牌下来。吕显凑前一看:“谢居安,都是你的字。”
一块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另一块:愿君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这两块分明是许愿牌,看意思便像一对情侣在互许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