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既相信又不相信我。」
梁嘉聿不喜歡打謎語,至少林知書覺得在她面前,他不是個裝模作樣的人。
又或者,是他段位實在太高深,林知書看不透。
但至少現在,林知書覺得,和梁嘉聿待在一起很舒適。
他花時間在她身上,三言兩語逗她開心,最後給她安心,叫她去睡一個小時。
人脆弱的時候,很容易被這樣的行為滲透。
林知書尚有理智,知道他做的這些事情其實對他自己來說,一文不值。
「謝謝,最後一次。」林知書鄭重說道,「下午安。」
她隨後關上了房門。
下午六七點的光景睡覺,最容易叫人迷失時間。
林知書醒來的時候,以為是第二天早上。
黑暗中渾渾噩噩,摸到手機,才記起今日還未過完。
她坐起身子,開了房間的燈。
梁嘉聿已經不知去向,林知書也沒有去找他。
家裡什麼都有,林知書覺得毫不意外。他那樣思慮周密的人。
明天周六在這裡休息一天,周日是林暮的葬禮。他們約好葬禮結束之後,一起去把林暮別墅里林知書的東西拿來公寓,其他的就先放在那裡。
周五晚上,梁嘉聿沒有回來。他給了林知書很大的自由。
但是林知書這天晚上沒有睡好。
周六早上六點,林知書早早起來洗漱完畢。
冰箱裡有麥片牛奶,她吃飽後,徑直出了門。
夏天的早晨還未那樣燥熱,晨露蒸發到空氣中,帶來舒適的潮濕。
林知書坐公交回到了自己家原來的別墅。
今年三月份到現在,她又66續續收到過幾封學校和學生寄來的感謝信。那些信都被她收在別墅的書房裡。她想在下一次見到梁嘉聿之前,把今年的感謝信給他。
公交到站,林知書還得再往山上爬一小段路。
從前車接車往,她沒這樣辛苦過。
其實現在也不必,她並非沒有錢。
只是林知書還是擔心,她好怕自己還沉浸在一切無虞的美夢裡醒不來。
父親已經走了,她應該吃一吃現實的苦,知道生活不是那麼容易。要自己獨立,自己有能力,才不會永遠需得依靠別人。
爬到半山腰時,太陽已經完全發力。
林知書頭上出了薄薄的汗,她用手背擦了去。
抬手去掀電子鎖,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
林知書兩隻手握住用力往上掀,可還是無濟於事。
警惕心隨即上來,她往後推兩步,左右看看,果然發現不遠處的門廊下裝了一個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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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聿趕到的時候,林知書就坐在別墅的客廳里。她旁邊圍著好些親戚朋友。
面紅耳赤,看起來好似已大戰過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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