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浪费时间。”
温何一下陷了进去,咕哝了一句:“就知道使唤别人。”
随后爬起身,双膝撑着柔软的床铺,仔细查看从天花板垂下来的绳索。
有使用过的痕迹,下半段磨损明显,看来不是做装饰或者摆设。
时虑突然开口:“有清洁剂的味道。”
清洁剂?
温何用指腹摩擦着绳索。
房间被清理过?
他掏出手电筒,调整到紫光模式,照向绳索末端。
星星点点的蓝色荧光骤然在灯下显现。
“有血迹!”温何轻声对时虑说。
光点并不密集,比起沾染,更像是飞溅上去的。
他从上至下一点点挪动手电筒。
不只绳锁,墙面、床头、枕头、被褥……血迹斑斑驳驳一路延伸下来。
荧光从点状逐渐聚集成片状。
最终。
在他身下的床铺中央汇聚成一片荧光的海洋。
温何瞳孔缩紧。
呆愣了一瞬,他飞快翻身下床。
紫光灯霎时照亮房间内的全貌。
不祥蓝光汇聚成的花朵从床铺中央绽放,飞溅的血滴间有许多拖拽的痕迹,延伸至房间各个角落。
其中有一处最密集,顺着那处拖拽痕迹,温何走到窗边。
窗外是一条狭窄的小巷。
杂乱的电线捆成一团,沉沉压在头顶。
向下看去,一群毛绒绒的东西正“吱吱吱”地挤在下水道附近,听到开窗声音,齐刷刷抬头。
绿莹莹的眼珠子与温何对视片刻,一哄而散。
老鼠!
注视着它们消失在巷子里,温何用手电筒扫过一米不到的狭长空间。
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整条巷子里遍布密密麻麻的蓝色光点。
有人在床铺上流了大量的血,血滴不仅飞溅到房间的各个角落,甚至曼延到了窗外的巷子里。
张医生与那个女人到底在这里做了什么啊?!
难道说,那个女人是死在房间里的?
从窗边转身,温何关了紫光灯,恐怖的荧光海消失,屋内又变回一片祥和暧昧的氛围。
他继续翻找。
床头柜里放了许多瓶瓶罐罐,香薰、油膏、润滑剂,还有没有牌子的避孕套。
他把这些东西全都抱出来,一一查看。
房间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家具,地板上除了用来制造氛围的蜡烛只有一块并不算干净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