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问:“官府可能详查?”
杨成忠点头:“查了,也将匪徒剿灭了,可惜我家老爷和夫人无法复生。”
他虽这么说,可庭渊却留了个心眼,实在是他对山匪过于敏感,再就是这杨家嫡系一个接着一个出事,未免太奇怪了。
太阳将落山时,衙门的队伍出现在杨家庄外,将整个庄子团团围住。
领头的正是陈县令,还有他那不中用的师爷。
见庭渊与伯景郁在这里,陈县令有些意外,同时心惊胆战。
他赶忙上前与伯景郁和庭渊打招呼,“大人,公子,二位怎么在此?”
伯景郁:“闲逛至此。”
陈县令看了一圈,与二人说:“这庄子上的仆人到衙门报案,说庄子上死了人,下官马不停蹄地便带人赶来了。”
杨成忠见县令在庭渊与伯景郁二人面前态度谦卑,顿时多了几分恭敬,虽不知道二人的身份,也能察觉出这二人比这县令要厉害一些。
三爷看到县令在这二人面前一点官威都没有,更是傻眼了。
二房的侄儿在总府的书院读书,他对这些官员的构架有一定了解,想来这二人的身份要比县令高出不少。
他猜测二人可能是总府的官员。
庭渊与陈县令道:“我已经检查过尸体,情况了解得很清楚,这些人自案发后被集中到此处,并未有人擅自离开,如今找不到凶器,劳烦县令让人将这庄子里外搜一遍,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庭渊看向小公子的乳娘,“你家公子去的寺庙叫什么名字?”
乳娘道:“宏光寺。”
“大公子可是叫杨兰招?”
乳娘点头:“是。”
庭渊和陈县令说:“让人去宏光寺找一个叫杨兰招的男子,将他带到此处来。”
陈县令立刻招了两个衙役过来,吩咐他们去办事。
陈县令现在内心可别提有多慌,先是农神祭死人,现在农庄又死人,在他管辖的区域内接连发生命案,担心伯景郁会觉得他治理失职。
衙门的人来了,庭渊就轻松了,他们从上到下开始搜查。
去宏光寺的衙役还未出发,庄门便有一个人影出现。
衙役拦住他的去路,问道:“这里发生了命案,不能随便进入。”
男子指着这庄子说:“我就是这庄子上的人。”
衙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杨兰招。”
去宏光寺那衙役从马上跳下来,“你是宏光寺的杨兰招?”
杨兰招看了衙役一眼,回道:“小人确实在宏光寺借住。”
衙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提多高兴:“你随我去见县令,我正要去宏光寺找你。”
杨兰招有些纳闷,“这庄子上谁死了?”
衙役:“一男一女,男的好像是庄子上的小公子,女的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杨兰招一听这话,跑得比衙役还快,疯了一样地往上冲。
衙役在后面大喊:“他就是杨兰招。”
他这么一喊,庭渊他们也都听见了,正在与仵作一起验尸,从房间里出来,就见石梯上一人他们这层跑来,已经快到跟前了。
庭渊与伯景郁看着这人,心中有些惊讶。
伯景郁与庭渊说:“现在我相信他不是凶手了。”
凶手哪有这么蠢,要真是凶手,早就跑了,何必再回来。
“定论不宜过早。”
伯景郁偏头看庭渊:“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又觉得这公子兰招是凶手?那岂不是又要推翻他之前的言论。
庭渊伸手去拍伯景郁的心口,“破案靠证据,不是直觉。”
伯景郁下意识反应抓住了庭渊的手,意识到他是想拍自己的心口,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能拍,我只是下意识反应,没有不让你拍的意思。”
庭渊:“……”
握住就算了,握住往自己的心口上按这是个什么事。
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他轻咳一声:“放开。”
伯景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立刻撒手,与庭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没有,别解释。”
越解释越说不清,解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