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伯景郁的脑子时好时不好,真不怪他偏见,是伯景郁做的很多事情都很奇怪。
伯景郁看着自己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脑子反应慢还是手反应快。
杨兰招已经来了他们跟前。
杨成忠立刻指挥护院,“快抓住他。”
杨兰招怒看杨成忠,“你要做什么?”
护院将杨兰招抓住,双手拧到身后。
陈县令看到这一幕,问伯景郁与庭渊,“二位大人,这……”
两人都没说话。
庭渊还想看看事情的走向,所以没有阻拦杨成忠的行为。
伯景郁则是还没回过神,还在想自己刚才干的事。
等他回过神就看见杨兰招奋力挣扎,“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抓我?”
杨成忠道:“表姑娘和小公子都被人杀了,你最有嫌疑,当然要把你抓住,大家都知道你一直看不惯小公子,谁知道是不是你把我们家小公子杀了。”
“你放屁!”杨兰招用脚去踹杨成忠。
杨成忠后退两步,“大家都能证明,你多次对小公子下手。”
三爷在此时为杨成忠作证:“对,我们都能作证,哥嫂心善没把你送回盛水老家,你不仅不感恩,还以德报怨,多次伤害兰玉,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几人吵成了一团。
庭渊与县令说:“管管。”
县令立刻站直腰杆,吼道:“都给我闭嘴。”
现场这才安静。
庭渊看向杨兰招,绕着他走了一圈。
杨兰招的视线紧跟着他。
回到杨兰招面前,庭渊停下脚步,问:“昨夜子时后你在哪里?”
杨兰招道:“在寺庙。”
庭渊问:“谁能证明?”
杨兰招:“寺庙的僧人都能证明。”
庭渊:“今日中午你在哪里?”
“在十八里亭的茶棚。”
“那你为何要来此处?”
杨兰招解释道:“我与漫漫定好,今日在十八里亭不见不散,我已经租好了马车带她离开,可我等了她大半天都不见她出现,以为是兰玉将她扣押在庄子,我是过来要人的。”
杨成忠接话道:“表姑娘的小名叫漫漫。”
“你二人要私奔?”
“兰玉已经和漫漫解除了婚约,何来私奔一说?”
“十八里亭距离此处有多远?”
“二十里地。”
“你今日可是一直在十八里亭?”
杨兰招道:“是,卯时刚过我便已经等在了十八里亭,申时我才沿路找过来。”
如今酉时过半,天色将黑未黑,夕阳还在天边挂着。
按照马车的速度,一个多时辰二十里地,时间上倒也说得过去。
寻常人用的马车都是单马,速度比不上三匹马的马车,加之马车本身就有重量,单人骑马一个时辰能跑三四十里,他拖着马车二十里是没问题的。
杨兰招问:“是不是兰玉杀了漫漫?”
庭渊问他:“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杨兰招冷笑一声:“兰玉就是一个阴暗的人,他从来都如此。”
乳娘听他这么说,对他吐口水,“你胡说。”
三爷与管事的也是这个态度。
三爷道:“阴暗的人是你!”
杨兰招哈哈大笑,笑中带泪:“可惜你们这些人都是眼瞎心盲,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罢了。”
庭渊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兰招的视线落在庭渊的身上,见这人看着与兰玉年纪相仿,可能还小过兰玉,却能有这么高的地位,连县令都听他的,问他:“你说话可好使?”
庭渊:“非得要说话好使的人,你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