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蓦然抬头,却慢慢理清了思路。
难道裴宣之和温凌霜没查出来她的身份,是谢迟渊在背地里帮她的?
话还没说出口,姜辞忽然感觉脸上一凉,一直戴着的面纱便被谢迟渊给扯掉了。
姜辞眸子紧缩,想将面纱抢过来。
他随意抬手,轻巧避开她的手。
“还给我。”姜辞气急,直接扑了过去。
没曾想,直接扑到了谢迟渊怀里。
“你。。。。。。”姜辞猛的愣住。
两人距离瞬间挨近。
她面容娇白如玉,映入谢迟渊冷眸中时,他的心蓦然漏了半拍。
片刻后,谢迟渊卷唇,“还真和画像上的人长的一模一样。”
姜辞声音发颤,赶紧从他身前离开,“你到底要说什么?”
谢迟渊坐在了她面前,“你不是温云窈。”
“所以,你究竟是谁?”
姜辞睫毛颤了下,紧张的吞咽喉咙,手指握着被子,慢慢收拢。
“非要问吗?”
谢迟渊平声道,“告诉我,我替你守着秘密。”
姜辞沉默了一会。
“王爷知道孤山吗?就在锦州旁,京城的边界处。”
谢迟渊今日替她遮掩住了秘密,她还怎么瞒他。
谢迟渊冷眸幽深,“知道。”
“那山下,躺着一具尸体。”姜辞双眼通红。
中元节那晚的恐惧,她忘不掉,也不敢忘。
姜辞呼吸急促,眼眸红涩,“她死在了中元节。”
“是被虐杀的。”
谢迟渊眸底渐渐冰冷,声音带着沙哑,“虐杀?”
“王爷体会过被人塞进棺材,看着钉子慢慢砸进棺材,直到陷入一片黑暗绝望的滋味吗?”
姜辞泪珠滚落,“在那么狭小的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本来已经活不下去了,可是棺材被抛下悬崖,她才有了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
姜辞目光满是痛恨,直视谢迟渊,“她成了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世上,只为复仇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