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
夜长流重重咬了咬这二字,好似有什么尸山血海,在他的言语中翻腾。
夜长流又寒声:“赵副将好似对本将军的所行所为,颇有微词。”
副将的身子轻颤了颤:“不敢。。。。。。”
不待多言,夜长流冷冷地打断了他:“既然不敢,那副将当知,质疑将帅的决定,在夜家军中当属何罪。”
副将愣了愣。
他只是阐述事实,怎么到了夜长流的口中,就到了质疑将帅之令的地步?
夜长流虽然冷面铁血了些,可在他看来,夜长流也是赏罚分明,绝无偏私的。甚至他觉得夜长流,有常人没有的人情味。
若是夜长流误会了桑榆和晁小芊,对桑榆发怒尚可理解。
可他已经解释了。。。。。。
“下去,领军棍。”
夜长流又寒声。
话已至此,副将自不敢再多言,忙领命下去领罚。
夜长流又将视线锁向了演练场上一众的将士。
那些将士也望着他与桑榆,似乎欲言又止。数人的态势,跟方才的赵副官如出一辙。只是碍于赵副将的被罚,不敢言说。
夜长流冷冷勾了勾唇:“看来你们也在质疑本将军。
本将军记得,每日的这个时辰,当是军中将士在营中演练的时候。
可本将军方才来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新朝才立不久,金国尚对新朝虎视眈眈,你们便松懈了?
如此的军队,当如何保卫家国、收复失地?
接下来的时日,训练加倍!”
此言一出,顿时整个营地哀嚎声片片。
正常的训练已是占尽了日程。
训练加倍后,他们真觉那样的强度,自个会不会累死。
他们想为桑榆求情,多少也有错恨了桑榆而觉歉疚的因由。
可这不代表,他们愿意为了桑榆,加倍训练。
而这声声哀嚎,直到夜长流带着桑榆入了营帐后,他们才敢发出。
毕竟已经受罚,再当着夜长流的面抱怨,他们怕不是觉得这般处罚太“轻”了。。。。。。
营帐内。
夜长流随手将桑榆扔在了一张案几,随之倾身而去,扣住了她的下颌,声色阴冷地道:“桑榆‘公主’,你的魅力当真是一如既往地大。
当年在南国上京,你一舞名动南国。
今日在军营中的一袭舞,就叫本将军的万千将士,欲为你求情。
桑榆,本将军将你掳来军营,叫你做贱奴,怕不是委屈了你。
你更想做的,莫不是军伎?
才来军营便欲色诱本将军。
今日更是一曲媚舞,欲勾引本将军的将士?”
军伎。
色诱。
勾引。。。。。。
一个接一个的词汇灌入桑榆的耳腔,叫她不由涌起一种羞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