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都忘记了?”
“想投诚投降?痴人说梦话”
“问过朕的大砍刀吗?问过三军将士的刀枪吗?问过广州城死难的几十万民众吗?”
“呵呵,尚老狗”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寡廉鲜耻,背信弃义,反复无常,生性残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孽畜”
几十万丁口啊,这帮天助兵孽畜牲口,直接全部屠灭了,太他娘的没人性了。
他的大明中华王朝,可不是胆小懦弱无能的永历王朝,凭什么惯着这帮满清走狗降将。
如果是年初的时候,为了兵马钱粮,朱雍槺可能会苟下去,唾面自干,舔着脸收下兵马。
“咚咚咚”
下面的金光,瞥了一眼怒火冲天,杀气盈盈的大明皇帝,吓的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啊。
一边拼命磕头,咚咚响,一边大声求饶道:
“大明皇帝饶命啊”
“小人也是大明读书人,知荣辱,明是非,请给小人一个自辨的机会”
杀气太重了,豹眼环目,当真是龙精虎猛,金光是有点害怕了。
按常理推断,能放进大营,那就证明有的谈,但是朱皇帝的态度,确实是够狠辣,一点都不像作伪。
其实呢,突然听到城内有人求见的时候,朱雍槺就不太想搭理,直接砍完了事,后来想了一下,还是接见吧。
随着大明的地盘越来越大,朝廷的势力也越庞大,朱雍槺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一句话乾纲独断了,需要把很多大事和责任推下去。
否则的话,一旦出现战略上的大失误,对自身的威望,也是很大的打击,毕竟自己的根基也不是很稳固,派系太多了。
“哼”
“说”
“今天,在场的朝廷重臣,还有各路大将都在”
“你说说看,看大家会不会给你们一个机会,投诚赎罪”
朱雍槺冷哼一声,环顾四周,看着文臣武将们,脸色各异,点头对着下面的金光丢下一句话。
砍头剁,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朱雍槺已经很久没干了,没什么意思了。
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是政治菜鸟了,不再是莽夫糙汉,对勾心斗角的烂事,习以为常了。
尚可喜是满清的王爷,曾经的大明皮岛副将,三藩之一,经历太丰富了,影响力太大了。
大明王朝还有那么多国土,等着要收复,里面有几十万绿营,涉及面太广了,朱雍槺想了好久才愿意接见。
不说别的,朱雍槺麾下就有不少降臣降将,如果主动投降的军头,擅自处置的话,可能会导致离心离德。
“回禀陛下”
“小人是大明的举人,自小苦读圣贤书”
“知荣辱,明是非,绝不是寡廉鲜耻,不忠不义的满清走狗”
“至于尚将军和他的部下,小人也要说几句肺腑之言”
“尚将军出身辽东海州,祖父是大明海州官员,父亲是大明的辽东武将,官至大明皮岛都司”
“所以说,尚将军也是将门之后,父兄六人共赴军旅,报效大明朝廷,作战勇猛,屡立战功”
“天启皇帝二年,其父尚学礼率部救援鹿岛,中了鞑子埋伏阵亡”
“天启皇帝七年,其二兄尚可爱和三兄尚可和,率部出营巡视,在凤凰城遇敌,力战身亡”
“崇祯皇帝三年,其五弟尚可畏,因极力反对刘兴治叛明降清,被其当场格杀,身异处”
说到这里的时候,金光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再抬头望着朱雍槺,目光坦诚,继续辩解道:
“大明皇帝在上”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绝不是信口雌黄”
“当年,小人会试失利,无心官场,刚好游历至登莱,遇到正在登莱平叛的尚将军”
“一番接触后,也是深感尚家之忠义,满门之惨烈,才投入其门下,绝不是助纣为虐”
大明万历晚年,一场萨尔浒之战,十万精锐伤亡惨重,自此建州女真部落,正式站上历史的舞台。
随后,老奴努尔哈赤,趁着明军失利的时机,开始攻城掠地,侵占辽东各州府县。
天启元年的时候,建州女真已经攻占了铁原、抚顺、辽阳、沈阳,海州就辽阳的南面,仅仅2oo余里路程。
尚氏一族是海州的地头蛇,为了家族的生存,只能举族南下,投靠了辽东军阀毛文龙。
那时候的皮岛军阀,地处女真后方,占着海岛战船优势,常年搞游击偷袭,自然成了女真人的眼中钉。
尚可喜父子六人,身为毛文龙的心腹,经常领兵在外,冲锋陷阵,流血阵亡也是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