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我们房村什么时候都没有交过十税一啊;
就算在开国不久那会,也是交的十税二。”
“一路上涨到现在的十税六,地里过半的收成都要交给官府。”
“如果,我们不挖点野草吃;
到了冬天,我们老百姓恐怕要断炊啊。”
乾隆听到这个老农的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目光落在谭同身上,怒声道:
“谭同,你不是告诉本王;
大清国现在是歌舞升平,太平盛世吗?”
“你见过,那个盛世老百姓是靠吃草活命的。”
朱樉看着浑身抖的像筛子一样的谭同,叹息一声说道: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一路,才刚刚开始。”
朱樉手里拿出来了一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丢给回话的村民,郑重的说道:
“老乡,这天下太大了,我朱樉也管不过来;
今日既然碰上了就是缘分,这锭银子你们破成碎片,为全村百姓买些粮食分分吧。”
“我相信,明年收的税肯定能是十税一。”
说完,就回到了大客车上。
乾隆叹息一声也带队走了回来。
一众村民不停的向大巴车磕头,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车队再次启程。
一路上,乾隆阴冷的目光看着谭同。
谭同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阵哀嚎,叹息道:
“看这情况,本官这是要翘辫子了。”
乾隆所有的愤怒最后化为一声叹息,苦涩的说道:
“国库增加了五成的收入,他们给百姓增加了六倍的赋税;
当年悔不听刘墉、阿桂他们的尽言。”
“如今让他们执掌大清国才三年,已经刮的百姓们快活不下去了。”
“如此下去,我大清还能撑几年。”
朱樉听到乾隆的感慨叹息一声说道:
“本王,之前以为;
这群寄生虫都不是傻子,就算贪污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界激出民变吧。”
“看来人性是贪婪的,他们已经收不住手了;
看这个情况,恐怕要不了多久民变就会到来了。”
乾隆听到朱樉这么说,叹息一声道:
“秦始王,这才是你带本王出来看看这万里山河的真正原因吧。”
“你的这份情,本王领了。”
车队行驶的度很快,两天时间就穿行了上千里。
这一路上,扒树皮的、掘草根的等等,乾隆已经看的心力憔瘁了。
谭同这个时候,真的连头都不敢抬了,他心里怒骂道:
“年年交代这些狗东西,就算贪墨也要慎重,辖区内绝对不能生民变;
现在老百姓被逼的吃草根,吃树叶。”
“这群混蛋,他娘的可把本议长坑死了;
恐怕等到太上王回京之时,就是我谭同的九族被诛灭之时。”
就这样,一路来到河南。
当地的百姓更加惨烈,这一次,乾隆吓得连车都没有敢下,直接气的晕倒在了大客车上。
朱樉招呼着,把乾隆送到医疗车上,抢救了一个时辰才抢救了回来。
乾隆刚苏醒,就回到了客车上,冷漠的盯着谭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