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撒加利亚认真看完了哈罗尔特写的一叠研究方案,再次情不自禁地连呼了十二个“好”,又赞叹道“吾徒哈罗尔特有大贤者之姿。”。
哈罗尔特:夭寿哦,什么时候我听到“有大贤者之姿”的时候才能不尬的脚趾抠地?
同时,撒加利亚又严肃地告诉哈罗尔特,这叠东西虽好,但不能全部拿上去给大贤者大人看,只拿最上面一份《改进制糖工艺降低精糖价格,提高须弥人幸福指数》就可以了。其他的递上去只会降低大贤者大人对你的评价。
哈罗尔特知道撒加利亚是在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但让阿扎尔看好能有什么好前途?
看哈罗尔特不以为然的样子,撒加利亚劝道:“能得到大贤者大人的青眼对你未来的展肯定大有裨益,现在的贤者大人身边甚至有个沙漠出身的助理,她就是被大贤者看中才能在毕业后破例留在教令院工作的。你还年轻,未来能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还有很多,没必要现在和贤者大人对着干。”
哈罗尔特辩解说:“老师,留在贤者身边做助理难道是什么很好的出路吗?要是我在教令院学了几年,毕业了只能给贤者端茶送水整理文件,那我宁可多在教令院留几年,起码在教令院做学者还能把我的研究继续下去。”
还有那位撒加利亚口中沙漠出身的天才学者,就这么甘愿做一个贤者助理?如果真的是能入贤者眼的学者,留在学院做导师怎么说也比贤者助理强吧?她真的不是被pua了吗?
撒加利亚忙说:“哈罗尔特,我只是举个离我们比较近的例子,你和那位塞塔蕾小姐当然不同,你的身份没那么尴尬,你要是被贤者看中,能选的路会比她多很多。”
撒加利亚拍拍哈罗尔特给他的第一份文件:自信满满地说:“我敢说,贤者大人要是看了这一份文件,当场考虑重选生论派贤者都有可能,然后你就可能会成为我们阿弥利多学院最年轻的贤者,我就是培养出最年轻贤者的导师了。”
哈罗尔特:你说的那个任人唯贤的贤者是阿扎尔?要不是知道剧情里后来生论派、因论派贤者都被关了我就信了。
“老师,真会那么容易吗?我现在连陀裟多都不是,按理来说根本没有资格竞选贤者,”,哈罗尔特不得不打断老师的白日梦。
“以前当然不敢想,但是现在的大贤者大人在六贤者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只要他点头,直接把你提拔为贤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撒加利亚信誓旦旦,“再说了,你在阿弥利多学院的声望不是很高吗?要是大贤者执意扶持你做生论派贤者,反对的声音也不会太大。”
哈罗尔特:“老师,您说笑了,我哪来什么声望。”
哈罗尔特心说:我刚来须弥一周,不是泡在智慧宫看书,就是让镀金旅团、三十人团撵着跑,哪来的什么声望?
撒加利亚:“没有吗?可我老听到学院的学生们悄悄议论你,说你是什么‘阿弥利多战神’,夸你用《须弥古文字观止》用的好,知论派学者都比不过你。”
哈罗尔特:
见鬼,“阿弥利多战神”这个称呼传播度这么广的吗?
用《须弥古文字观止》用得好?物理意义上的用得好吗?
见哈罗尔特沉默不语,撒加利亚还以为他害羞了,更是笑道:“你看你才入学一周,在阿弥利多学院就已经无人不知,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弟,果真是有大贤者之姿,哈罗尔特你居然还想瞒着我,快和我说说,为什么是‘阿弥利多战神’?是你在教令院开展的辩论会上舌战群儒为我们阿弥利多学院争光,把其他五个学院的学者都打得落花流水吗?”
撒加利亚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之心。
哈罗尔特:
哈罗尔特: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阿弥利多学院无人不知?
这么夸张?!
这个黑历史该不会要伴我一生了吧?以后大家一说起哈罗尔特,第一反应就是“哈罗尔特啊,那个岁就用《须弥古文字观止》打退了镀金旅团的阿弥利多战神?”
哈罗尔特感觉眼前一黑:完了,我的人生彻底完蛋了。还有比这更社死的事吗?
缓了缓,哈罗尔特诚恳说:“老师,我相信您不会想要知道真相的。算我求您,为了您徒弟的名声,也为了您自己的名声,‘阿弥利多战神’这个称呼咱们就不要再提了。”
说完,他又赶紧补充道:“‘有大贤者之姿’这种事也是。”
他都快尬死了。
撒加利亚摇摇头:“现在的年轻学者还真是容易害羞,好好好,我不提了。”
而后两人就要上交给贤者的方案展开探讨,最终撒加利亚拗不过哈罗尔特,同意将他的方案完完整整交到现任生论派贤者纳菲斯手中。
既然同意了徒弟的请求,撒加利亚也不屑于做暗中将弟子的文件丢掉一部分的事,第二天一早他马上就赶往教令院将文件转交给纳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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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菲斯同样惊异于哈罗尔特的奇思妙想,细细读过哈罗尔特的方案后,他告诉撒加利亚这些方案可能有一半会石沉大海。
一半都是纳菲斯委婉的说法,他知道即便他将哈罗尔特的这些方案都递交给阿扎尔,并且以生论派贤者的名义力挺哈罗尔特,阿扎尔也不会通过哈罗尔特的全部方案。
他很看好哈罗尔特的才华,同样看好他为所有须弥人谋福祉的想法,但是目前教令院的风气就是如此,哈罗尔特虽不至于遭到迫害,但是他那些有益于沙漠居民的研究也不可能得到大贤者的正面回应。
熟知阿扎尔脾性的他知道,阿扎尔是绝不会拨款给那些研究的。
想到这,纳菲斯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的话,须弥雨林居民和沙漠居民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大了,但他这个被选出来的生论派贤者却是一点都派不上用场,他连一个才华横溢的阿弥利多学院的学者都帮不了。
虽然是这样,他还是牢牢记住了“哈罗尔特”这个名字,打算日后再和撒加利亚聊聊这个特别的年轻学者。
翌日下午三点,教令院内。
阿扎尔将手上一张报告丢在桌案上,桌上已经零零散散放了一堆寄给他的报告和信件,阿扎尔基本都只看了几行就把它们丢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