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搞定了!现在我可以现出真身了!”此时杜预的声音再次传来。郭奕环顾四周:“叔子兄,元凯兄从刚才开始就神龙见不见尾,他到底在哪里?”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就在那本书里面。”羊祜指着正飞在空中逐步落下的一本书。郭奕一下子惊呆了:“叔子兄,你还是不要开玩笑了吧?等等,这不是我的……”此时一道青光闪过,杜预整个人站立在羊祜和郭奕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本书。
“真是因祸得福呢!”杜预笑道。“亏得有它,我才能制服王易和他的同党。”
“包容万事万物的意思是?”郭奕显得难以置信。
羊祜也没有多做解释:“元凯兄能平安度过这一劫,真的是再好不过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彻底收拾掉这些贼徒,最要紧的就是拿下那个王夫人,恐怕她才整个案件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王程、王易他们都是她手中的傀儡。”
众人回头看向王夫人跌倒的位置,现人已经消失了。“可恶!被她逃了,什么时候?!”杜预愤愤不平。“此人武功极高,又精通毒针暗器,看来我们绝对不能大意。而且我最担心的就是之前王程死前说的组织……弄不好她就是这个组织的人。”
“到底是什么组织呢?看起来绝对非同小可啊!”郭奕也有些在意。
“不知道……不过……”羊祜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他突然感觉到头脑一昏,直接就昏倒在地。
“叔子兄!叔子兄!”
羊祜感觉自己身体绵软无力,仿佛要堕入一个深渊之中,他本能的进行挣扎,双手奋力甩动,试图找到任何能够抓握的东西,突然他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他奋力往前一拉,感觉自己从空中重重摔在地上。
“这种感觉好熟悉……总觉得以前好像碰到过……”羊祜勉强支起身来,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彭城的徐庄?元直先生的住处!”羊祜一下子清醒过来。但是四周空无一人,非常安静,天空中的月色也是非常暗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到了这里?元直先生!广元先生!伯舆先生!大家都还在吗?”羊祜奋力呼喊,但是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响应。
“奇怪,大家都不在了吗?……记得当初元直先生就说不想继续当私塾先生准备隐退了,但是广元先生和伯舆先生不还留在这里吗?”羊祜努力回想当时自己离开徐庄私塾之前的情况。突然他耳边好像听到了一个人的呻吟声。
“叔……子……?”
“这个声音是……广元先生!”羊祜急忙循着声音,去找寻石韬的下落,在现在的情况下,似乎只有石韬才能解答他心中所有的疑问。
“广元先生,你在哪里?我是羊叔子,我在这里!”羊祜急切的呼喊。
“我……我在……这里……”羊祜听到了石韬有气无力的回答,感觉他好像受了重伤或者是重病缠身。
羊祜循着声音终于在学堂后院的茅房之中,现了奄奄一息的石韬,只见他胸部已经被锐利的东西刺穿,鲜血顺着身体流到了地上。“广元先生,振作一点,我马上给你止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行了……你赶紧离开这里……”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伯舆先生呢?元直先生呢?还有其他学生,大家都去哪儿了?为什么只有广元先生你一个人在这里……”
“学塾……已经结束了……大家都离开了……”
“不可能的,到底是谁在作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不行,我要救你出去!”羊祜内心明白:“现在即便继续追问,以石先生现在的情况,也已经很难回答我的问题,当务之急是把石先生带到安全的地方医治,然后再慢慢打探元直先生、伯舆先生和其他人的消息……”
就在羊祜撕下自己衣服给石韬进行止血包扎的时候,突然头部传来一阵剧痛,外面也传来嘈杂的人声,羊祜急忙定住心神,聆听外面人的对话。
“都解决了吗?”
“是的。”
“我们不能留下任何证据,我现在就去报告门主,你负责把此地清理干净。”
“明白。”
羊祜压低声音:“他们到底解决了什么?……”只见石韬勉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羊祜急忙把自己的耳朵凑到石韬的嘴巴前面:“他们的目标就是……元……元直……他们抓走了……”
“元直先生是他们的目标!”正当羊祜恍然大悟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燥热,只见四周开始散灼热的烟气,有人正在外面指挥纵火,将此地化为灰烬。
此时石韬已经说不出话,只是不停的挥手,示意羊祜赶紧离开。羊祜摇了摇头:“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广元先生的。不管是谁做出这种事情,我都会让他好看!”
羊祜将身体侧转过来,勉强将石韬背在自己后背上面,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奋力起身往外面走,而在他身后,整间草堂一下子就被大火吞没了。
羊祜走到草堂外面,现四周全是着火的房屋,一片凄惨的景象。“这就是我之前学习的地方啊……为什么……为什么!”羊祜眼中露出了一丝悲哀,然后是无尽的愤怒,不知不觉就握紧了双拳。
羊祜看清楚方向便朝着火势相对较小的南侧行进,他感觉到背后的石韬呼吸声音正在越来越弱,几乎已经难以支撑下去了,但他仍然坚定步伐继续往前。“广元先生,放心吧,我在这里……你一定要坚持住!”
此时,一个人突然走到了羊祜的身前,他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剑。他看着羊祜笑道:“是你,你竟然还活着?”当羊祜看到他的脸的时候,顿时有些惊呆了:“你……你是王伯舆先生……”
王基点点头:“是我。你背后的人应该是石广元吧,你先把他放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羊祜立刻警觉起来:“不对,这个声音……你……你手上的剑……剑上的血……你!你就是指挥纵火焚烧徐庄的人!”
王基突然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奉命行事,徐庄学塾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我们将为大魏的未来开拓出一条新路。羊叔子,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只要归顺我们,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什么生路?胡说八道!你说,元直先生是不是你们抓走的?!”羊祜愤愤不平。
“够了!我好心好意劝说你,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我今天是接受了任务,不会让一个活口离开这里的,就算是你也一样,羊叔子,你想下黄泉吗?”王基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凶恶,仿佛之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元直先生非常信任你,任命为学塾的先生代他授课……王基,你这么做简直禽兽不如!”羊祜轻轻把奄奄一息的石韬放下,但是现自己身边没有任何武器。